我好像从来没有奢求过得到别人的礼物。在今年生日的前三四天,一朋友问我想不想要生日礼物。去年和前年,我都承蒙了他的好意,礼物虽然说不上贵重,却也是极好的。可今年不知是怎么了,我脱口而出“不需要”,让聊天的气氛有些尴尬,他也识趣地不再拿这件事说事,只是在我生日的当天草草说了一句“生日快乐”,算是尽了朋友的情分。
后来我想到,礼物二字,讲究的当然是“礼尚往来”。有来就有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交换关系。我和那位朋友之间互送礼物,是从上大学的这几年开始的。大学刚刚开始的时候,我们的关系还比较铁,每天都在聊天,分享着各自在学校里遇到的事情。到了大二,我发觉他的兴趣爱好、行事准则、人际交往、价值观念都和我相差甚远,除去有共同话题的“英雄联盟”之外,平日也不再说些什么。至于现在,几乎不怎么说话了,我也没怎么去关注过他的生活动态,对于他的近况和想法一无所知,当然会觉得收下礼物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关系不再像以前那样了啊。
送礼物这件事,就是人际关系的一个缩影。关系一般的,礼物是心意和想法;关系好一些的,礼物是情谊和证明;关系差一点的,礼物是接近和目的,这是建立在“送”的基础上的,如果不去考虑送礼或是受礼,只能说明和一些人的关系不复从前,或是已经不想去维系这段关系了。这并不是说,要把送礼物当作是和别人打好关系的必要工具,送礼物只是一种特殊的,具体的表达心意的方式,和义务没有关联。
不奢求礼物,相当于不奢求形于表面的人际关系,不奢求能有人了解我,真正地走入我的内心。我承认,这样的想法或多或少有些畸形和奇怪,但长此以往,竟也把这想法当作习惯放在心里了,没觉得有任何的别扭之处。礼物,还是要送给真心想要的人,礼轻情意重,也是分人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