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词时,感觉它是如此的高大尚啊!写作学,它应该是一门很严谨的学科吧,那么教这门课程的老师也应该学识很渊博,很严肃吧,我满怀憧憬期待着上课铃声的响起。
叮铃,叮铃的铃声响起,窗外枝头的乌雀惊吓的飞了起来,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微胖,身披一袭黑大衣,到神似当年上海滩的文强哥,(可他没有文强哥帅)他有着运动员一般的体格,头上戴着一顶绅士帽,和他那杀手般的面孔似乎有些不大对称,突起的前额下是一副黑边眼镜,勇士般的骑在高高的鼻梁上,倒颇有一丝文人气息,在黑边眼镜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左右的来回移动,仿佛要将台下的人儿看穿似的。接着他从大衣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根香烟,左手的食指于中指微微夹着,他埋着头,左眼微闭,右手掏出打火机,点燃香烟,在用力一甩,将火熄灭,然后用手捋一捋大衣的尾部,再用力一甩,缕缕的青烟飘飘渺渺的向上飘着。
一阵嘻哈声,是这节课的前奏,他们都在好奇这这位“神奇的老师”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放荡的老师,“同学们,多年养成的习惯,我也没有办法,以前我喜欢在深夜里读书,但是当时艰苦啊,哪里有电灯,用的都是煤油灯,我就想用煤油灯点着点东西更好,于是便抽上的烟,”他便吐了一口烟圈一脸沉醉的样子,接着便是同学们的哈哈大笑,“古代文人不也有放荡的一面吗?同学们请多多体谅。”
他开始讲课了,在我们的教室,座位是很随意的,可它却体现出一种规律,男生坐左边,女生坐右边,从来不会僭越,而他从来不会走到女生的那边,并不是说他更偏爱于男生,而他可不想让自己的“文人气息”熏陶到女生,当他讲到激动的地方,他便再燃起一根烟,来回踱步,有些茫然。在他的意思来说,他是不愿给大学讲课的,他更乐于在小学,初中讲课的时光,接着便开始进行一大堆对小学教育的批判,仿佛用他的理论,凭他一己之力就能够改变一切似的。
当他讲课时,看到有不安分的同学在下面玩手机,他就停止下来,用他那深邃的目光盯着他,犹如一位居高的强者,藐视于自己脚下的蝼蚁,要将它活剐一般,叫人毛骨悚然。“我对手机是深恶痛绝的,它有什么好看的嘛,它是你家爹,还是你家妈,不喜欢听我的课,你可以向学院请示可以不用来,告诉你,一个在不济的教师都比你有水平。他就是这么一个即风趣又粗鲁的人。
他时常讲到建安风骨,时而又讲竹林七贤,时而唐诗宋词,时而明清小说,当他讲到文学时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知道鲁迅吗?那可是我的偶像,你看他是何等的优美,他为什么要写《呐喊》《彷徨》?他文学造诣非常高啊!打遍天下无敌手,没有人能够和我相匹敌?我找不到对手,无敌是多么的寂寞,所以他才会呐喊,来啊挑战我吧,可又没有对手,他只能彷徨。”这时他是相当的激动,感觉鲁迅就是他一般。
他总是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他经常批判许多博士,教授。他尤其不能原谅那些“文人”他们自以为自己身处一种精英阶层,站在人类的尖塔。他对他们的憎恶注入了一种讽刺家的傲慢,但他也承认,这是他的性格特点之一。
一个有着傲慢与偏见,风趣与粗鲁,同时又有文人的特征,他就是我神奇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