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寒冬7

我走上前,那老人看见了我,便问:“来买东西吗?”“嗯。”我看着他,只见他从木椅站起来,身穿一件大衣,而他的脸上的皱纹,已经从额头延到眼角,头发也难以找到黑色如墨迹的。我站住了,他起身往木椅旁边的木门走去,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串钥匙,稍微颤抖地选出一条,往木门钥匙孔插去。我又看了看这公路边的房子,房子前便是一条通往上坡的水泥街道,房子门前只有一条走廊,两边还有两间房间。这时,老人已经把商店门打开。

“进来吧!你要买什么?”老人和蔼地说。“没,我先看看。”我在老人的招呼之后走进了商店。房子不大,只用一半的房间用来摆放各种贩卖的东西,在那走廊上,放着几张黑色陈旧的柜台,在柜台上,放着几个玻璃罐,里面分别装着瓜子、花生还有半罐火腿肠,而在柜台侧边,放着几个拆了封面只剩下盒心的纸箱,里面堆放着小袋零食。而老人,就站在柜子里向,只是看着我,并不做声。在这与镇上所有村落商店一样的地方,我也挑不出有什么特别吸引的东西来吃,与忙完农忙赤脚进门的人一样,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于是我选了几包零食,见老人背后的贴墙柜子上放着几罐汽水,也向老人要了一瓶。只见老人伸手过来,再看他脸上,好似有了一丝笑容,但又好像没有。

 我付了钱,老人没说什么,只顾着给我找钱。我看着他倒腾着柜子,是否找不到了?我想着,眼神暂时想房子其他地方放着,接着又看他继续找着。老人把柜子推进去,往口袋一摸,摸出了皱巴巴的几张,凑够了,给了我。“老爷爷,您一个人?”“其他人不在家吗?”“都出去工作啦!”“喔…”“你不像这边的人,哪个村的呀?”“呃,我家在镇上,今天出来玩…”“嘿嘿!”老人笑了,好似听到了什么一样。“嗯,我该回去了。”老人看着我,点了点头,像说了什么似的。待我出来,他也出了门,之后我走向公路,他在原地站了站,又坐在木椅上,只是,没关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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