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口夜话:盖州城——一样的街道,不一样的人

营口,包括西市、站前、老边、鲅鱼圈四个区,以及盖州、大石桥两个县级市。

在这四个区、两个县级市里面,盖州,无疑是历史最为悠久的一座城——换句话说,是文化底蕴最深的。

战国时期,燕国发兵辽东半岛,夺取了包括盖州在内的辽东半岛地区的这块领土,今日的沈阳、辽阳,在当时,便建立了城郭,而盖州周边,也有燕国驻军在这里驻扎——当时,营口市区尚且处于荒芜状态。

而就这样,盖州,作为一个历史看客,经历了秦汉、经历了三国(当时是公孙氏父子主政)、西晋、慕容鲜卑、高句丽、唐、契丹、金、元、明、清等朝代,历代统治者,也给盖州起了不同的名字——比如在契丹王朝(辽代),盖州叫做辰州,而到了明代,盖州则叫做“盖平卫”——从名字不难看出,这是明军驻扎的城市。

而盖州在当时,也出现了不少影响后来历史的人物,比如,明末清初,著名的将领孔有德。

说起孔有德,很多人会觉得陌生,但是,孔有德的后人——孔四贞,相信大家肯定熟悉——孔四贞,就是在孔有德阵亡后(被南明大将李定国杀死),清朝为了安抚人心,而封了孔四贞为公主——这,正是《还珠格格》里面,小燕子的原型。

在《聊斋志异》里面,也能找到关于盖平的记录。

前几年,我得到了一本《盖平县志》——这是民国十九年(西元1930年),盖平的地方政府编撰修订的,在《盖平县志》的开头,我看到了当时的盖平城平面图,我惊讶的发现,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是总的框架上,盖平城的城区,变化并不大——凭借着图上的钟楼、鼓楼,两个坐标,当时盖州的一些街道,建筑,依旧能够和现在对应上。

当时年轻人,现在多半已经不在了,当时的少女,如今即便在世,也已经是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了。

我想起了烟雨江南,那些数百年前修建,至今尚且存在的街道、石桥、老屋,见证了许多被人遗忘的人和事。

盖州的街道,何尝不是如此?

街道,还是一样的街道,只是,人,不是一样的人了。

我想起了古代的一个传说,是《搜神后记》中的一个传说,说的是我的一个汉代同乡丁令威,外出学道,后来修炼成仙,几百年后,回到自己的家乡——辽河以东的某地,结果,悲凉的发现,自己曾经的朋友,熟人,都已经作古数百年了。

于是,丁令威化作一只仙鹤,用低沉的声音唱着这么一首歌:

有鸟有鸟丁令威,

去家千年今始归,

城郭如故人民非,

何不学仙冢累累。

然后,丁令威飞向天庭,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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