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知道春天总会来到,正如你知道河水冰洁了又会流淌一样。
当冷雨不停的下,扼杀了春天的时候,这就仿佛一个年轻人毫无道理的夭折了。
然而,在那些日子里,春天最后总是来临,但是使人心惊的是,它差一点来不了。”
那个破吉他手根本不敢在27岁死去。
安生重重的摔碎那把吉他,也摔碎人性的懦弱。那个每天嚷着给她唱花房姑娘的Rock boy,并不像他的外表和他追求的那么酷那么勇敢,越缺少都东西我们就越喜欢挂在嘴边,这是人性的弱点。
每个女孩都是七月也是安生,真挚,猛烈,动情。砸完吉他潇洒走掉的安生又和独立摄影师去流浪,她以为每个人都跟她一样自由一样勇敢,但是每一个到最后都懦弱的和自己妥协。安生走得越远,就越孤独也越坚定,一个人,没有同类,她甚至不感到绝望。
独立摄影师,吉他手,他们都在追求自由,却每个人都不如小小身躯的安生勇敢。
安生心里住着一个七月,她渴望安稳都生活,渴望爱,所以她毫无保留的爱别人,七月拥有太多安生希望都生活,所以她全心全意爱自己。
走在旅途中的人,不管置身何地,只要卸下行李,暂时落脚,就可视脚下的土地为家。如果离开,出发,此地则再次成为地图上的一个标记。我从不觉得自己固定属于某处。我是一个没有“家”的概念的人。其他任何形式的归属概念对我而言,亦没有意义。在我的心中,这个世间始终是与我没有太密切或深远的联系。仿佛一早便知,自己只是偶然来做客。
想起《在路上》的迪安,“只有疯狂的人才能引起我的兴趣,那些人疯狂地生活,疯狂的表达,同时对一切事物心怀渴望,他们毫无倦意,不屑于陈词滥调。只是燃烧,燃烧,燃烧。”
安生就像女版的迪安,想要和他一样在路上的人很多,最终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屈服,不再有勇气去流浪。他们一样孤独,却又无比坚定。
快乐的人都各不相同,孤独的人却都何其相似。
安生只想活到27岁,只想让她的放浪不羁活到27岁,而七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27岁离去。27岁,七月想让安生跟她走,安生想要七月留下来,他已经太习惯也太害怕告别了,然而我们一生都在告别,告别旧的自己,告别亲人,告别朋友,告别爱人,甚至告别在路上她经历的一切。告别了太多,所以27岁她想留下,可以自由的放浪不羁,也可以安稳的好好生活,这就是心里住着七月的安生。
她的笔名叫七月,她曾经多么羡慕七月拥有的一切,在她的心里,七月只是去了远方,去了地图上更多的地方,在27岁之后,帮她去流浪。
渐渐地我们都开始疲于表达,甚至很难再哭,27岁,每个人都怀旧,却一直被生活推着向前走。不再回首来时的路,只是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每个人的27岁,都会逝去一个自由的安生,抑或安稳的七月。
而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大概就是她离开之后,你把自己活成了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