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觉得自己正隐隐发光,
像黑夜里不愿睡觉的鬼。
我苦涩之舌不近情理,
寒冷驱使我变得只剩下一些腔调,
多老的荒腔走板吃过什么
长生之药,半明半瞎间卸下
日日所思。我喜欢看到有人
在身上掏井、洗涤、发奋图强,
她说,我要节省自己的呼吸
去靠近一个人,看他额头的
暗字,他为自己的后天所做的一切。
看到的变化既持续又无迹可循,
我们周围的病人脱离了保护
不停的喝水,解释各种寿材的动机。
在我们的木床上,我们一样的
想问题,一样丢失了曾经信赖的灵感,
就像一个梦消失了,意味着什么都已发生过。
请把罐中的水倒进耳朵,
每天说的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