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一个念头涌上心头——去河边,因为其一,前天去时刚刚下过雨,河滩涨水了,经过河滩上岛的路被水淹了,只在河堤小路上走了走;其二,早上在野外安静处走走总没坏处。
进了河道我看见河滩的水大部分已经退了,河滩边缘已经有人垂钓了。
可是另一番景象却吸引了我,远远望去靠近岸边水面上有一条很宽的白色带子,觉得不应当是水面的反光,我想它应该是柳絮飞霜,但我在三周前就见过水面漂浮的柳絮了,除了白色的柳絮外,水面上大部分漂浮的是柳絮的花柄,它是黄绿色的,中间还夹杂着一些浅绿色的青蛙被子。
而眼下柳树早已过了扬花期,叶子已经长齐全了,只是枝条的前端还在继续生长。
走到水面一看却实是花絮,白白的很轻柔。我站起身来欣赏一番,它围绕着岸边,蜿蜒曲折一直进入河湾,我又来到河弯向外望,看见它被风吹过的优美的曲线在水面迂回。天呐这哪里是水面,像朦朦胧胧的冰面。那白色的絮分明是冰面的雪花被风吹到了岸边,看着岸边绿树下水面上这一道白色雪带,我的心里感觉分外清爽,我想到了白雪皑皑的松鹤图,想起了夏日冰镇过的雪花啤酒和雪碧可乐。
前行,大约走到两桥间河段的中点,有一条路可上沙洲,上沙洲北行,过了一道干河沟,刚上沙洲东岸一株小叶杨吸引了我,我看见树上挂着一串串淡淡的白色的花序,我想这河面上的白雪应当是杨花,但我知道这里的杨树就两株,一株半死不活,今年只发了几个绿枝,只有这株最苍翠繁茂,它的花絮也没那么多,以至于弥漫了整个河湾!
它的叶片比较厚泛出深绿色、表面油光发亮显出极强的生命力,呈心型末端尖尖的,真像一个个绿色的小桃,边缘有锯齿但又不很尖锐,它的几道主叶脉黄绿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