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日记

读《当呼吸化作空气》有感

对于死亡起了好奇心始于两年前的一场意外。当死亡真正成为距离不远处的终点时,平静是真相吗?麻木是真相吗?到底什么是真相?有没有统一答案?

总之,之后这种好奇一直伴随着我。

是那场意外的“创伤后应激反应”。我惧怕站在高处,总觉得下一分钟就要掉下去;我惧怕出门过街,总幻想闯红灯的车怪兽般飞扑而来;亲朋好友出门在外,我时时刻刻忧心他们的安危,短时间联系不上就各种胡思乱想。甚至但凡与死亡沾边的字眼,在我这里都变成《哈利·波特》中的“伏地魔”三个字,大忌讳,不可说。

这是本书译者做的序中的一段,多么真切的感受,对我来说,恍如昨天的心情。

保罗对于治疗背痛驾轻就熟,当剧烈的背痛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一切都是那么的猝不及防。是啊,感同身受和实际感受总是不可能百分之百的契合。

在确诊癌症后到死亡到来的许多难以抉择个日日夜夜,对于保罗来说是漫长的,煎熬的。他也说过在手术室里的两个小时就好像一分钟,时钟也仿佛停止转动,但度过的每分每秒都是充实的。人们真正惧怕的始终是精神上的贫乏。

死亡是每个人的终点,而保罗在确诊癌症后的二十二个月里所做的选择是必要而不刻意的。他选择重回手术室完成最后的实习期。身体不能承受高强度手术之后选择了写作,而写作也曾是他学医之前的理想。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到底应该怎么去选择?选择时刻准备迎接死亡吗?还是继续过好当下?

每个人都在走向死亡,我们都是保罗的同行者,只不过他的终点是确定的不远处,而我们是未知的,是确定的未知。看着保罗走过的清晰、有力的脚印,我想我的路要怎么走?这也是我一直求而不得知的一个问题。

妻子露西作的后续中,我感动于他们夫妻的伉俪情深,人生得一如此相知、相伴的爱人足矣,于保罗于露西都是一辈子的最宝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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