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北方,秋意正浓,缱绻在枝头的绿叶悄悄变黄,等着风来,便随时间归去。
众多秋季的宠儿里,枫叶易红,偶然在午后疾驰的路上,遇见满铺一地,色彩交叠的枫叶,轻轻用手戳了两下,“咔嚓咔嚓”这是外星语,大概意思是:“秋天来啦!”
四季有各自的特色,秋天就像是烫了大波浪,染成金黄色头发的异域女郎,她悄悄来到你身边,微微吹了口气,枫叶就红了脸,你就觉得神清气爽。太阳高高地挂在天上,闪闪烁烁的光透过密密匝匝的枝头。银杏是最调皮的小可爱,前两天还郁郁葱葱,转眼就换了件亮眼的衣裳。
这个季节,洒脱地不像是天气变换地预警,更像是变成大人的小孩。都说现在的节日多,找理由聚会,找借口蹦迪,但时光倒流,古人也未曾不是在九月九,创造了重阳登高,为的就是一赏这满城秋色。
我们这个国度里分了南方和北方,南方的秋大概较北方会晚个把月左右。11月底的南放,秋意才刚开始蔓延,少了节日的撩拨,停在半山腰慢慢舒展。
循着登山的赏秋的乐趣,避开人群,去往小镇上古老的小山——老君山。
老君山山高617米,古时为祭祀山神和社稷的地方,称天社山。后传山上生有仙草,名稠粳,食之可以长生,故名稠粳山。再传是张道陵“五斗米道”的“二十四治”中中八品治的第四治——“稠粳治”,遂又改称老君山,是为道教名山。
山上郁郁葱葱被茂密的常青植被覆盖,沿着人烟稀少的青石板路拾阶而上,清静的庙宇只有几柱清香的烟缕在飘动。
秋季山上,虽然人烟稀少,但庙宇和台阶却打扫地很干净。老君山地庙宇有适当修缮地痕迹,却没有装饰太多浮夸地雕饰。细看,发觉台阶上的石像颇有意思,仰首地小猪神兽,自得其乐沐浴垂下来的日光.
时间仿佛被割裂,停在山上的时光越走越慢,庭院中间的银杏树还没有黄的彻底,池子里的锦鲤就迫不及待地期待银杏叶能落满池塘,当作水上地小船给自己作为过冬地玩具。
大概这里只有棕榈才最倔强,趴在墙头上挡住灿黄的银杏伸进墙头来。
春有百花灿烂,夏有温热绵长,冬有冰封白雪,唯独秋短暂却情深义重,把那些满足的,惆怅的情绪都放在色彩交替里发酵,喝一壶暖酒,夹两片大肉,好像都是对秋最好的弥补。
且从山上沿着大路下来,边走边看城下的烟火,寻到熟悉的老街,坐在进门靠竹围栏左边的板凳上,点两份牛肉,一份清淡素雅,一份味蕴浓重,就好像是我这一年里走过的路,看似平淡却又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