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那篇《哲学段想》里说过自己不知道生命的价值与人生的意义这两个概念能否等同。现在知道了,不能等同。价值是价值,意义是意义。
其实我们都有一种惯性思维,就是做越大的事情,考虑越大的问题,就必须要有意义。比如思考人生的意义,要把自己圈在“有”的范围内,再去想是什么,多大多小。但价值不一样,比如思考做一件事值不值,这就有两个选择,要么值,要么不值。值的话再去想值多少。意义实在是太深层,太根本了。一个问题一旦被指为无意义,基本上就全盘否定了它的存在。所以意义的弹性也太小了,千万不能轻易说什么东西没有意义。不像价值,可高可低,可有可无。
问题是很多事情都是有价值无意义的。假如我是周杰伦的粉丝,我买到了他的亲笔签名的CD。这对我来说很值。但此时如果有人问我这其中有什么意义,那我还真说不出来有什么意义了。只能遗憾的回答他,完全没有意义。
对于人生的意义,我仍然认为是不存在的,但价值还是有的。生命的价值就在于一个人是否活的充实饱满。有的时候我很充实,有时候一般充实,有时候就空虚了。所以在不同时期,价值可大可小可无。相对来说意义就没这么有弹性。如果认定人生有意义,它就是从一而终必须存在的。所以我不想考虑人活着有多大意义,我只想考虑人活着有多大意思。意思就是价值。
王朔说知识化的过程就是被概念化的过程,概念化的人只对概念有感觉,对生活没感觉。关于“生命”“人生”“价值”“意义”这些概念,纠缠的太多就没意思了。我相信凭我丰富的想象力,完全能在表达同一个意思的前提下,把“人生有价值无意义”说成“人生有意义无价值”。
其实总结起来我要说的意思就是:一、人要活着。二、人要好好活着。附加一条,别太在乎死。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