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耳鸣,轻微的电流声,总是在及其安静的时候扰着你的清闲,我试过很多种方法,却不能将它从身体里去除。所以我咬咬牙,去挂个专家号,看看到底是什么因素引起的,这烦人的耳鸣。
天津医科大学总医院还是很有效率的,从取号到看病检查再确诊,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主任说,你这是神经性耳鸣,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不先吃药试试吧,我问吃药解决不了还有没有别的方案,主任说也可以试试输液,但是不能保证可以治好,因为跟神经有关。我谢过主任,取药,然后无奈的笑笑,走出医院的大门。回头看时,有些年代感的院子里,坐满了前来看病的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其实临走时,主任说,你自己多放松,不要有那么大的精神压力,我说睡眠质量太差,难以入睡,睡着后又很容易醒,多梦,那些梦就像电视连续剧似的,醒了再睡,还能接上……
其实上高中的时候,才落下了这个神经衰弱失眠的毛病,大学时我一度以为自愈了,后来想想,只是那时候的欢乐生活把它掩盖了吧。
4月,我从承德到唐山,再从唐山到天津,承德的山上还是一片灰黄,花还没那么多,后来在唐山,小区的花开的真是热烈,海棠、樱花、杏花,还有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再后来,到天津,她们说,桃花早已经开败了,短短300多公里,竟也演绎了一路的不同,短短300公里,竟也生出了这般隔阂。
哪有大男人喜欢花的,与其说是喜欢,我想更多的是——欣赏。人生漫漫32年,我爱这些颜色艳丽的,也爱藏在心底的黑白,那些在风中摇曳的树枝,那些随风飘散的柳絮,还有那些在波光粼粼水面上的涟漪,都能在你心静时,带来短暂的快乐。
可是你能看见那些藏在山野深涧的花吗,不,看不见,它的花期还没等来人的欣赏,便飘落在泥土里了,或者,跟随山间的风,飘向更遥远的将来。就像你我,难道没人来看,没人来评,我们就要沉寂默默吗,我想,终归是要为自己开一下的。
人生的经历,真是越来越丰富了!那些曾经我们坚守的,都随着生活的丰富变得越来越模糊。电视剧里演到,有些人在极度伤心难过时,平静的可怕,以前不理解,后来真正经历过,就笑笑自己,人生level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花与花不同,人与人各异。我坐在天津开往唐山因大风晚点的高铁上,思绪万千。窗外的天空,乌云遍布,插空亮出来的蓝天也被衬的发白。平地上菜园里立起来的白色石柱,像一个个无名的墓碑,讲述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再行50里,阳光或许更肆意,阴云或许更狂妄,但花还是花,人还是人,有些藏在内里的东西,注定没人理解,就像山野深涧的花,注定是要埋在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