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宇宙中的有情生命无数,受精的卵子并不是唯一再生之途径。在宇宙中小得微不足道的地球不是有情生命独一可以居住之地,地球上的有情生命也不是仅存的有情众生。
茫茫宇宙浩瀚无边、无奇不有.我本是无神论者.从小对黑夜就没什么恐惧感.在没有月色漆黑的夜晚,也可以高一脚低一脚地飞快地在乡下崎岖的小路上游走.
很多年后,来到南洋,结婚生子,初为人母,战战兢兢.那托在手心的小生命不懂要如何安抚呵护!偏偏儿子又生得娇弱,只是刚生下来白白胖胖,后面却夜夜啼哭,日益消瘦.那一两年,身心俱疲.儿子三岁时,一日和母亲在房间玩耍,忽将母亲赶出门拉我进房,锁门.哽咽说,妈妈,我本来不在这里,在云上,有翅膀,在天上飞.看到你很好,要你做妈妈.当时心中百感交集,又疑惑儿子是否看动画片太多.想象力太过丰富.
又一日,儿子已小学一二年级光景,他叔叔婶婶来拜访,日将中午,我们四大人两小人一起出去吃虾面!不远,10分钟车程,那是家极有名的虾面店,老店铺,排屋.店铺里挂着大幅的店主和李光耀先生的照片,里面和普通店铺没甚区别,座椅排两排,中间有个过道,外面房檐延伸开外,搭着雨棚,下面也安置些许桌椅.
食客不多,四大人点了虾面配菜俩俩相对而坐,两小儿也坐在身旁用小碗进餐,儿子厌食得厉害,吃不了两口就下地去玩,新加坡治安很好,我们自行吃面不去理他.忽觉小儿过来连拉带拽我衣襟,口中急切喊,妈咪,快点过来,这边有个奇怪的东西.无奈放下碗筷随小儿来到店铺隔壁,那是不太宽的楼梯间,虽是白日,但没有开灯,陈旧昏暗,定睛细看,却什么也没有,诧异问,什么都没有啊!小儿奇道,刚才还在这里的?飘来飘去的.是塑料袋吗?我漫不经心边问边回到座位上继续用餐.刚坐定,小儿突然在过道跳将起来,双手高举向空中作抓取之状,同时兴奋大叫,妈咪,balloon .茫然四顾之下,实在看不到什么balloon, 讶异反问,哪里有Balloon ? 没有啊!小儿在食客注视下继续腾跳而起抓balloon . 我还想再问,他嫂嫂突然起身对我打个眼色,摧促我们离开.
四大人两小娃驾两部车离开.我们的车在前面,两小娃跟叔叔婶婶的车在后面。我们去了电影院看电影,回来后,叔叔婶婶当晚留宿家中,当夜无事。次日晨,他们辞行回家,先生去公司上班,我留守家中。厨房里忙碌吃食,忽听儿子叫唤,匆忙关了炉火进去房中,他诧异地说,奇怪,那个balloon 又出来了。在床这边。我蹲下身抓住儿子问,什么balloon ? 什么颜色?什么形状?紫色,heartshape 的balloon . 儿子尽力在回答。可是妹妹进来,balloon 就不见了。他疑惑地看四周。看着在床尾乱窜的妹妹,我说不出话。晚上先生回家,我们在厨房沟通白天发生的事情,先生毫不在意地安慰我说,小孩子的错觉啦,别太担心了。可接下来,儿子跑进厨房,又开始腾跳,双手伸向空中抓根本不存在的气球,接下来,他蹲下身,双手在地上抓。我急了,忙大声阻止。“不要抓了”。先生脸色发白,赶紧弯腰抱起儿子,去到客厅。
当晚,我们的床头灯破例没关。家中有三个房间,可是孩子们都小,都粘人,尤其是儿子,胆子很小,怕黑,怕一个人。而且一直生病。我们一起分析,也许因为儿子是助产钳夹出来的,冰凉的产钳也许惊吓到他,让他对生命之初心怀恐惧。我们决定让他慢慢适应分房睡。所以主人房里放了一张双人 床,紧贴着放着同样高度的单人床,睡觉时,两个大人睡外面防止小人滚下床,两小人睡里面。当晚凌晨时分,忽听小儿噫语,“去哪里”言罢翻身自行起床开门欲出,我和先生几乎同时弹跳而起,奔至房门口拉回小儿,放倒床上再睡。次日,小心翼翼问,昨天夜里,你要去哪里?答,我听到你们叫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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