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忙进忙出,好像有做不完的事,只是真的有很多事要做,就连天白,未央的妈妈她们都去帮忙了,小孩自然是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可这并不影响天白她们的目光扫荡着周围。
天白直盯着那棺材,上面拓印着一个金黄色的“寿”字,棺材周围点着蜡烛,瞬间把光线模糊的房间照射得清楚明晰了。
天白意外的觉得这种情景十分的温馨,空气中好像还流动着缕缕檀香的味道,此情此景闻到这香味倒不如以前那般讨厌
一摞摞白瓷碗被洗的光光亮亮的放置在铺了一张毛巾上,它们有顺序的排列着,好像一个个待宰的羔羊,又好像一副已经被人推倒的多米诺骨牌,只是不管像什么,都没有会去关注这些。
天白和未未她们难得不贪玩的找了个还算安静,视线宽阔的地方坐着,好奇心依然。
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头上包裹着白布,那种颜色不是像糯米面那样,也不是像新刷的白墙那么白,那种颜色带着一点淡淡的黄色,对了!就像用来做馒头加了碱发酵后的颜色,白种有黄,黄种带白。
白布把男人的头发遮了大半,脸部刻意的把稀疏的眉毛露了出来,眉毛下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叫人没办法的讨厌,可能是由于伤心过度,面部整体的表情就是苍白干瘪,让人忽略了那双不喜的眼睛,竟然叫人为他难过。
未未瞟了瞟那男人的腰间就看见了一根麻线,而天白则一眼的盯着那男人手腕间戴着的黑色物件,那是黑纱。
“未未,他为什么要打扮成那样呢?”夜央好奇的小声的说道。
“我听他们说,这叫披麻戴孝,我们来这吊唁”未未一副沉思者的样子用手撑着脑袋。
她们的“吊唁”就是吃顿饭的事。
夜央和天白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迷糊,不过还是了解了一点,满足了内心小小的好奇。
“天白,我们出去玩儿吧!”夜央坐不住了,扭着身体,活动着手腕。
“不去了吧,应该马上就可以吃饭了,她们都在收拾桌子啦!”未未扫了扫周围,一副饿了几天的样子。
“那我们吃完饭,去找佳佳玩哈!”天白眼里冒着金星,就像染了金黄色的亮片。
佳佳是天白她们的同班同学,是天白她们为数不多的好友,她家就住在离天白家二十分钟左右的距离,刚好在办丧事家的下面一点。
天白很记不清楚到底是怎样和佳佳玩到一起的,只记得好像是每天上学她们都去叫她,放学回家也常在一起。
学校离家并不算远,天白她们最喜欢走的就是一条小道,每次她们上学晚了就走这条近路,倒给她们省了不少时间。
这条小道有个很有味道的名字——石马坎,自从天白记事以来就叫石马坎,说起这条小道,上面倒还有许多趣事,关于她们整个小学时光,她们再也回不去的友谊。
“行啊,我正好找她有事呢!”未未一旁淡淡的回道。而夜央没说什么,早在以前升学时,她们就不在一个班,夜央知道佳佳,但和她不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