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微晓时,东方天边那颗最亮的星星,是启明星。这是我小时候常常见到的。小时候,经常呆望星空,脑袋在想什么,现在肯定是记不得了。读初中之时,每周天都会早起,赶公交车。蜿蜒几十公里,中午才到学校。也在那时,对启明星尤其熟悉。似一老友,常伴同行。今来古往,陪伴了一代代夜归晓行之人。
《诗经·小雅·大东》有“東有啓明,西有長庚”之句,毛《传》道:“日旦出,謂明星爲啓明;日旣入,謂明星爲長庚。庚,續也。”郑玄《笺》云:“啓明、長庚,皆有助日之名而無實光也。”《尔雅》说“明星謂之启明。”只是提到了启明,而没有提到长庚。所以郭璞注之曰:“太白星也,晨見東方爲启明,昬見西方爲太白。”郭璞此说,正同《诗经》上引二句。太白星即为长庚星。
《诗经·小星》亦有“惠彼小星,三五在东。”之言。有一种说法认为这是小吏感叹夙兴夜寐、奔波劳碌之诗。东方未明,即行之于路。然而,我现在又何尝不是呢?有志于学问事功,却总为俗事所累,潦倒窘困。室人交遍,摧我谪我。虫飞薨薨,戚戚汲汲。顾念远近无亲,更乏良朋。生无所资,居未能安。时来天寒,常恐衣单。思觅孔颜之乐,难效渊明之风!穷途之哭,尚无牛驾。呜呼,士之不遇于今之时也。时也命也,吾独穷困乎此时耶?已焉哉,天实为之!吾又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