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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到学校,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之间,突然发现我们的枇杷树开花了。
这一发现让我惊喜不已:曾经真的以为这两棵营养不良,阳光不足的枇杷不会开花,更不会结果的,因为它们让我们等了太长,太长时间了。
那是2008年春节,我们带孩子去附近的一个乡镇玩。
那时候的孩子像极了年幼的我,看到什么树苗都要我们挖回来种,而且还振振有词:我老师说,春天是播种的季节,只要我们把树苗啊,种子什么的种下去,来年它们一定会生根发芽,会长大的。
也许真的是因为“爱种东西”这性格也遗传,还是因为孩子的自然科学学得好,总之,那些年的春天,我们总要和孩子一起种“希望”,种下一棵棵的小树苗和各种各样的种子。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都是“白白牺牲”,可是这丝毫也不影响孩子种希望的热情,只要他看到一样没见过,没吃过的东西,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自己种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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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春天,到处都充满生机,而地上的各种树苗,更是欣欣然地睁开了小眼睛眨呀眨,这不,这眼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孩子的眼球。
“妈妈,妈妈,这里有一棵枇杷,我们把它挖回家种吧,这样我们以后就可以吃枇杷了。”
深谙孩子的“碎碎念”功夫了得,所以我们就答应他会想办法挖回来,不然回来的几天,甚至一个月孩子都会在念叨:“妈妈,为什么那天你就不把那棵枇杷挖回来呢?不然它现在一定都长高了不少。”
因为是外出游玩,我们根本没有工具,几个人只好用身上的钥匙和钥匙扣等充当工具,费尽心思地给孩子挖回一棵大概有30厘米左右高的枇杷苗。
没想到,我们没走几步,孩子又眼尖地发现了一棵,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又轻车熟路地给孩子挖了回家。
后来,孩子不知道在哪个旮旯又发现了一棵桃树,而且不用麻烦我们,自己给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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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2棵枇杷和一棵桃树,就在我们学校的房子面前“安了家”。
每次查看它们的长势,则成了孩子的必修课:“妈妈,妈妈,你说我们的枇杷和桃树会死掉吗?”
“妈妈,妈妈,你说明年它们会开花,会结果吗?”
我总是笑笑:“孩子,不着急,哪有那么快就开花结果啊,植物的生长总要有个过程的。就像你,妈妈刚刚生下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长呢,只比我们挖回来的枇杷苗高一点点,可是你看,如今过去快8年了,你就长高了很多。植物也是一样的,长大需要时间,开花结果更需要耐心等待哦。”
孩子似懂非懂地答:“我知道了。”
但过几天,又重复“昨天的故事”,又一次次地问它们什么开花结果,最后一觉醒来,果实已经挂满枝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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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我们种下的枇杷树,年年都不见开花,更不见结果。
于是,孩子的问题又来了:“妈妈,妈妈,你说会不会我们的枇杷树不要开花,然后明年就结果呢?”
我再次开导孩子:“傻孩子,没有开花怎么会结果呢。而且,不是所有的开花都会结果,因为有的花会因为种种原因落了,这样就根本坐果不了。但如果没有开花,那就一定没有结果的。就像我们人,没有付出就一定没有收获,但有付出也未必一定就有收获。做人和种树,有时候是一模一样的道理。”
还在小学的孩子又懵懵懂懂地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其实孩子他也许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真的一直都很努力,所以在小学的他表现一直非常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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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孩子读初中了,他通过学习,知道了不少知识,不再问傻乎乎的问题了。
但每年快到枇杷开花的季节,他还是充满期望,一次次地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信心:“妈妈,你说今年我们的枇杷会开花吗?如果会开花,也许明年我们就有枇杷吃了。”
看着日渐枝繁叶茂,甚至已经越过围墙的枇杷,我也一样充满期待,同时也很无奈:“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枇杷的生长周期比较长,或者是那里的光照时间比较短,所以它们还不能开花结果吧,不过你要相信,只要它们还活着,总有一天,它们会开花,会结果的,孩子,我们就耐心等待吧。”
2013年,我们买房了,孩子甚至憧憬:把那两棵枇杷带到新房子,种在阳台,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家伸手就摘枇杷吃了。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我们的阳台别说种那么高大的枇杷,甚至连种花都显得拥挤,毕竟房子的面积不大。
所以孩子非常遗憾,搬家那天都还在念叨:“妈妈,那这枇杷怎么办?没人理它,它们会死掉吗?”
我信心满满地告诉孩子:“不会,一定不会的,孩子。如今的它们已经足够大了,它们可以自如地应对生活的风风雨雨,就像你现在一样,即使爸爸妈妈不在家,你也可以自己做饭,自己照顾好自己,不是吗?枇杷树长大了,你也长大了,所以就不太需要别人的照顾啦。也许它们很快就能开花结果呢,到时候我们回来坐享其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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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我这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一年后,我们离开枇杷一年后,它们真的就开花了。
看着满树繁花的枇杷,我不免感慨万千:开花了,明年,就是我们种下枇杷的第十个年头,它们一定会结果吧?真可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啊。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比喻要使小树成才需要很长的时间,而培养一个人才则需要更多的时间,是个长久之计,并且十分不容易。
教育一个孩子成才,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它需要父母、师长们付出不懈的努力,才能实现“成人 成才 成长”的蜕变。
而对于植物来说,只要你用心付出,最后一定会有收获的,而对于人,有付出,真的却未必有收获的,但如果你不去付出,那你就一定没有收获。
一棵小小的树苗,经过九年的风吹雨打,如果已经长得高高大大了,甚至都超过了10米,茂盛的枝叶早已撑起一方不小的天空,而当初种下它们的小小人儿,如今却依然还在读书、学习,因为他的羽翼还不曾丰满,他还需要接受来自生活的各种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