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悲欢离合长》

“你会不会想过,有一天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在初一的课堂上睡着了,现在经历的所有其实只是一场梦。阳光照的你脸皱成一团,你告诉同桌,说做了个好长的梦,同桌骂你白痴,让你好好听课。你发现现世静好,岁月安稳。一切都还充满希望。”

——借之而生。

转瞬之间,回忆缱绻。《千年缘》伴奏。

曾经以为秋日的私语是我手中的琴声,不料再次拔响,只有苍凉一片,天边有雨,那是谁的眼泪在飞?陪伴我很久的昵称:谁的眼泪在飞。念安。

——湿云。

陪伴了我十几年的银链,丢失不见。之后,总是感觉脖子凉意重重。几次夜间醒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那些岁月是不是非要用些什么来证明,才显得有意义。

许久没有下雨。今日方显得阴沉。独坐于楼台,蚊子扇翅的声音犹显得过于聒噪。冷风吹拂,一缕缕的凉薄贴在脸上。下一秒便是未来,不知道明天谁还会坐在这里。回忆是一段影片,独自看完。

长时间地玩过一段游戏,虚妄的岁月在这里能得到满足。你让我翻乱平静的岁月,自己却要离开。浮想联翩。

《秋天的落叶》也那般心事重重。念了很多遍的词,你还是没有醒过来。两天,这样的时日会不会太久。多次晕厥,多次醒来。你是不是会像上一次那样醒过来。带着关爱你的人的期许,说:看,我回来了。

你总是怕黑的情绪,又怎么敢闭上眼那么久。你是我的眼,看这四季的变化。向来尊重承诺的你,总不会自己就失信了吧。突然想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情如风,情如烟,会带着我们去哪里。

七月流火的意思被通俗而异化之后,我在人群中看见你。总有一个特定的站牌变得明媚,炙热的生命在这里散发爱的温度。若不是你,而我也未曾遇见。

冷风习习的下午,竟不知道听哪一首歌。“风居住过的街道”、“一颗红豆换整个宇宙”两个列表,竟也不敢去触碰。总是不愿意迁就的情绪终于让我吃尽苦头。

冰冷的仪器。你那么平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房子,是一直不愿意面对的空间。南沙天后宫里的祷告,今天就会灵验么。仓皇而落的市街,我们是不是会相遇。

终于不知道。如何隐匿心中的惊涛骇浪。独留一个安妮宝贝式的句号。

终于还是要摇动后山的绿竹,终于还是要期盼现世静好,岁月安稳。

到过的许多地方,成了各种场景,演绎过的情节像幻灯片那般一直在脑海播放。夜以继日的等待,夜以继日的煎熬。并不是第一次等你醒来,并不是没有想过今天的长久。最近一次,在你醒来之后说:“你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暗黑的街角哭泣,我走在你身旁,牵起你的手说回家吧。”不知道这一次你有什么样的梦景。

我想,你也只是出门打一瓶醋吧。很快就会回来。几十个小时的黑影,你赶紧掀开吧。在这样的夜色中,你希望谁轻轻拍着你的肩膀。时光摇落你的声音,一觉醒来还会有期待。

果然,你是我最奢华的地老天荒。你一直没有放弃爱的勇气,一天一天坚持的信仰。想负气去流浪的日子,越来越单薄。

热水与冷水的交替,更显得烟雾弥漫。冬天来得那么早,来不及准备御寒的衣物。果真,遗憾那么容易。总是要到雨天才知道没有伞。

夜幕笼罩着那一成不变的街灯。一成不变的街道,我一成不变的想念你。想起笔尖流过的岁月,竟恍若有隔世的情形。明明在一起不久,为什么总是有早已有之、相濡以沫、岁月日深的感觉。

以为爱可以强大到不需要理由,对于疼痛总是领悟不够。从宿舍楼顶望去,一块块长方形的灯影,悲欢离合也尽在其中。只是一直不懂,为什么一瞬间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

长夜漫漫,可不可以让一切随风。听说,只要得到耶利亚女郎的拥抱,就永远都不会老。你是不是应该先醒过来,准备好一个温暖拥抱。在破旧的琴房,你不是要弹一曲贝多芬的忧伤给我么。

你一直不愿意相信那一颗悲伤的逃兵,会给你带来好运。谁的眼泪在飞,是不是流星的眼泪。你说白云机场的夜晚总能看到很美的风景,那,等你醒来之后我们一起去看吧。若不是我们一直都那么相信美好,向往美好,谁又知道我们早已有了那么多美好的记忆。

我像是在你身上,找到了另一个自己,是处于两个躯体的同一个灵魂。解意不如会意。

窗台落满了尘埃,刚大扫除不久的寝室,弄脏了一把吉它。拔响,才发现有根弦松了。你要负责调好弦音,像时光如琥珀,我们一路同行时的音色一样,一点也不能有差别。

两天的时间,你像蒸发的背影。我们什么时候相隔过那么久,自从有了你。看完《画壁》,想必你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是吧,为什么一瞬间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若是一直现世静好,岁月安稳,是不是就可以找到你。

“我转过头看朝颜。我的眼睛凝望着他。朝颜的神情带着狼狈,他说,未央,我没有想过要爱上你。我微笑,我也没有。我说。但是我已经知道什么叫在劫难逃。”原来真有一种情感叫做在劫难逃。这是几月的秘密,未央的秘密。

——何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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