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有一旧所,仅为两房室,可容一人居。从流飘荡,任意东西。距今,已二十有余矣,横柯上蔽,在昼犹昏。
但汝扃牖而居,立心尖之上,姿仪昳丽,不自藻饰。俄尔间,寒壁轩邈俱净,熠熠生辉。
然予居于此,几多可喜,亦多可悲矣。三五之夜,半墙明月,或泪泽如注,或俯仰啸歌,或冥然兀坐,无所得。
予瞻顾周庭,外贮胸腔之内,内屹膈肌之上。又偏左向,终不能得曰。遂雨馀吾室,久之。每雨至,顾视无可法者。病矣。
余偶为修葺,尽不遗漏,使不动恸。先是,时有襞褶,力当吞吐。孤寒嶙峋,往往而是。又手植红豆相思子于中,木影斑驳,亦更增胜。
如今亭亭如车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