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寒凉。
当飞机的轰鸣与沙地弥漫的战火硝烟告别尘世的时候,汉斯季默的低调而循环的曲调始终把人深处的冷与暖,拴在这片沙滩上。
敦刻尔克,岂止一个地名可以留下遗憾?那些几乎来自整个欧洲的等待,无数人屏息凝视的远方,只有一个名字:家。
可以撤退的不是战争的胜利或者是独裁者的意志。他们被无休止的厌恶抛弃的远远、人们不愿意也不渴望留在杀戮无情的炮弹中,或者是逡巡在名曰光荣的鲜血里。
这片沙滩就像人类无知而狂妄的旗舰沉没时候的哀鸣,幸好有远处渔船汽笛声声的呼唤。
期待的40万人可以回家了,无数人活了下来,有了后裔。
1945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73年以来,无数的继承者们在上个世纪几乎被遗忘漫漶的记忆中再次正视这段历史。
我们从新来看。人类在几万年的进化中彼此不断适应的技术、战争、欲望的发展,而情感与生命力依旧简单而重复的存在朴素的情感----活着回家。
在九月,我再次回味敦刻尔克的静默轰隆,由衷感谢克里斯托弗诺兰,给予了历史如此简洁的线条。敦刻尔克诉说的不是历史、是人性。
闭上眼睛,冷雨吹面而来,心中灵光一闪:
敦刻尔克真的撤了吗?
酷夏已远,凛冬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