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方走,一直是我这个北方汉子的愿望,而实现这个愿望我用了6年。当我踏上一列从西安驶向南方的火车时,我满怀兴奋。临了那句,再见北方,我至今难忘。
记着那时耳边播放的是痛仰乐队《公路之歌》,里面重复的一句歌词“一直往南方开,一直往南方开......”。当我的火车越过淮河,眼前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似乎在告诉我,我已离开群山起伏的北方。作为一个北方人,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粒尘土,必须和南方的水结合,才能长成参天大木。
这或许是来自儿时的经验,老是在书中看到曼妙多姿,温润如玉的江南女子,也曾知南方有千山千水,地沃鱼米丰,当然北方常年不散的雾霾,也使我痛下决心离开。
一年以后,我尝到了孤独、冷漠、无助,也学会了漠然、冷酷、无情。而在此时我特别想念北方的冬天以及曾在北方发生的故事。而我所见过南方的冬天,总是不那么真实,没有积雪,没有暖气,甚至没有像样的雾霾吸上一口,并说一句“又爆表了”。在我心中偶尔会因为赵雷的歌而想起从前的北方生活。
那时候我刚刚毕业,在紧邻北京的一座小城市上班。初入社会,迷惘总是主题。我奔走于公司、附近学校、自己的小屋,在理想和现实中挣扎,也遇见过一个我深爱的姑娘。我的挣扎在遇到这个女孩后有了平衡点,于是这个跷跷板形成了。
在追逐他的过程中,我渐渐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可当一切都有了些许眉目时,我又一次跌入了低谷,因为我一次次地冲向她,结果和浪拍打海岸的结果一样,越不过。然后我又一次次地问自己,并着手改变自己。最后我终于明白了一切没有可能。我一夜夜辗转反侧,有时心里恨死她了,有时心里又爱死她了,这种折磨交织着,我用酒精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无眠的夜晚。
生活总是让人措手不及,正当我沮丧时,一件更令人沮丧的事情发生了,它促成了我离开北方。后来很多人问我离开北方的原因,我说,因为喜欢一个女孩,事不成,然后撤了。说完我哈哈大笑。
在南方的我,在某个下午,漫步在城市,周围都是陌生的人,尧十三的《北方女王》由一个流浪歌手唱出,并久久在我耳畔回响。我想起了她,她还在我的北方,可也只是在我的北方。
我突然想写点什么,借此填补我内心的空白,也思考一下岁月的变迁,并狠狠地扎自己一刀,把一切结束,
北方的事与他人无关,我写我的轻狂,我写我的蜕变,我写我的孤独。我握着笔,故事竟然成了进行时,直到现在还在进行着。
所以关于结局,我想的不多,或许北方女王,南方姑娘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