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经历过高朋满座,满堂欢笑的欢乐,才更显离别后的寂寥和落寞,似大梦一场,梦醒,满屏破碎。
我们用358天的辛劳付出和馥郁思念换来7天的欢聚,满怀期待装载思念,踏上回家的归途,想象着亲人期盼着站在路口,举目远眺着前方的路,盼望着,盼望着,盼望着……一想到这儿心口仿佛有团火般烧过全身,血液在血管里沸腾翻滚。
心有期盼,何惧风雪。寒风呼啸而过,烈烈北风而行,寒风携白雪飞舞,享受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狂欢,远方的列车驶过,观看着它们的盛宴,这一刻自然与人文交融。尽管有着风雪的阻拦,阻碍了列车的前进速度,却阻不了人们归乡的脚步,风雪,更见人心。
一路上的艰难险阻,358天的辛酸和眼泪,在到家门口的那一刻化为翻腾的思念,一句:“爸,妈,我们回来了”。瓦解了一切痛苦,遗留一腔欢喜。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新年一过,大家又如同迁徙的候鸟般再次各奔东西。离开,不过是在一个同样洒满阳光的清晨,带着不舍,说着再见,挥挥手,再次踏上征途,明明知道还会再见,却在转身那一刻偷偷落泪。
如果说八九十年代的新年是纯粹的快乐,那么么零零年代的新年便是思念与治愈的化身,他总能让在外漂泊离乡的游子重新找到归宿,赋予他们爱的力量。
黄粱一梦后,寂寥和落寞才是常态。老人们的身影被夕阳投射到墙面上,眼神紧紧地注视着远方,在那儿一直坐着,一直坐着,一直坐着……直至金乌被海洋吞噬,最后一缕光辉消散在天地间,才蹒跚着佝偻的身子,迈着细碎的步伐走进屋中,拿起一张照片,那是一张我们三兄妹小时候的合照,粗糙的仿佛老树皮一样的手仔细的摩挲着相片里的小人,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怀念,几分怅然。不知过了多久,月光如绸缎般透过窗棂洒向床角,她才放下照片,慢慢挪着床头,伴着月华渐渐入梦。
不知怎的,我想起一句话:我本可以继续忍受黑暗,但那是我还未曾见过光明。热闹过后的孤寂才是最磨人的,二者之间的对比宛如天埑,过年,真真像黄粱美梦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