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哪说起呢。
“虎子,虎子,你死哪去了,给你锁屋里还骗你爷爷给你开门逃出去玩,逮到你打断你的腿!”可能所有的一切要从这个名字说起,记事起就只知道自己叫虎子,刘虎子,这就是我曾经的大名,出生在人口大省当中的一个乡村,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出生于何处,可能认定这个地方就是我的出生地吧。对于我的父母我并没有记忆,不知道他们是谁,长相也不知道,因为连照片都没见过,也没有人给我解释过为什么别人家一般父母如果出去打工也总会留一个照顾孩子,而我却从来没有见过父母。
小孩子是见不得“异类”的,如果有任何东西与大家不同,这就是要排斥的对象,所以我更多的外号是“杂种与野孩子”,大孩子作为孩子王与小孩子们带头讨伐“异端”,也就是我,导致我不仅在这个村孤立无援,临近几个村的孩子也不乐意跟我玩,所以那时我有点孤僻,也不喜欢去学校,因为没有欢乐,也有可能是学校要求每人交五元的学杂费而我回家去向爷爷奶奶去要只是遭到了一顿骂与一句“没有”而当时家里的堂哥却可以每天下课都能有钢镚去买零食,所引发的后果是时至今日我都不爱学习。
“ 哈哈哈哈哈,看我今天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这个童年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还是太善良了,应该再痛苦一些才符合你们的设定。”
看着面前这个虽被枷锁拷着还是难免一股戾气逼人的家伙,我并没有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镇静,下笔之时还是有抑制不住的颤抖,尤其是知道他这么多年所做的事情之后。在七岁时被人贩子从家中买走,因为体型年龄符合被卖入马戏团训练营,12岁时所在马戏团南方巡演时因被人发现虐待童工举报,被当时的老板迅速转手卖给当地人贩子,几天后又转卖到东南亚,被卖进了臭名昭著的“童子军培训基地”很好听的名字,如同是个普通的夏令营一般,其实是由当时的几个东南亚的大毒枭联合设置的一个“死亡训练营”专门四处抓取八到12岁的青少年进行洗脑般的训练战争机器。
16岁时在当时的百不存一几率下成功杀出来做了当时毒枭将军的亲兵侍卫,几年后三国联合“灭毒运动”毒枭将军伏诛,他带着一伙人得以逃脱,从此后中东,欧洲,北美接连出现的恐怖活动接连都有他们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以钱动,不以物喜,自称为“追魂者”,墨西哥现在的毒枭这么猖獗,当时的斗争中他们出了很大一部分力,墨西哥毒枭不敢做的事情他们去做,完全不要命一般,所有的恐怖组织把他们看作是世界上最大的慈善组织。
因为席卷全球的C号病毒感染,他被确诊,好巧不巧的是所在区域因为我方军区医疗团队援助当地发现了他,秘密押送转移,我们从当年的行动结束,掌握了大量证据后,便一直都在收集他们的资料,援助团队当中的老军医便是当年的后勤军医管理人员,所以记忆深刻。前几日痊愈出院被秘密关押,祸害遗千年吗,我心里忍不住这样想。
关于他的消息我们查证到了一个事情,组织决定告诉他,当年他第一次被人贩子买走后,自己逃了回来,他以为是自己逃的,其实不是,是在远方务工的父母把钱打了过来把他赎了回来,第二次被买走后,第三天他的父母就搭坐着火车来到了家里要找回他,而他是当天晚上才被从镇子上卖走,所以其实或许只差了几个小时,他就有可能被找回来,他的父母从未放弃过他。
消息告诉他后,我以为他会有所表示,起码会有一些痛苦的表情吧,没有,他只是轻笑了一声,说到“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或许我会跟你一样,跟很多人一样,有个体面的工作,正常的人生,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现实从来没有如果,只有无尽的痛苦与近似于怜悯一般的少量幸运让你们在此挣扎却又觉得希望满满。都是可怜人罢了。”
我无言以对,他说的有一定道理,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只有这一回,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是一生碌碌无为,自命不凡还是勤勤恳恳,努力奋斗,都是这一生,没有分别,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够体会。我永远不会理解到他,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