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卡卡西、佐井、鸣人随后便来到大和待的帐篷中,大概说明了一下发生何事后,佐井开始帮鸣人包扎起来,我则与大和坐在鸣人躺的床边谈论目前的情况。
包扎差不多要结束时,卡卡西倒了几杯水,端过来放在床头边,对鸣人说:“先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下吧。”
“卡卡西老师,”被包得像个木乃伊的鸣人突然说,“我要去见雷影!”
“去见他干吗?”大和立即说道,“接下来还有五影会议,所有村子都会尽量克制对外事务和过激任务!”
“我要去说服他原谅佐助。”鸣人固执地说着自己的回答。
大和有些发火了:“现在可没有能封印你的项链了!身为人柱力的你是不能到村子外面去的,没有它的话在之前的战斗中你都已经九尾化到了八条尾巴的状态了!这次是运气好封印式发动抑制住了九尾,可下次又会怎么样呢?何况我现在又得花大量精力在村子的重建上面,不能时刻在你身边!”
大和的话反而让鸣人平静了下来,他看看我,又抬头看了看卡卡西与大和:“我,见到了……见到了四代火影……”
“哎?”卡卡西、大和、佐井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鸣人稍稍咧了一下嘴:“之前阻止了九尾化的是四代火影哦。”
“怎……怎么回事?”大和很吃惊,“四代火影不是已经……”
“尸鬼封尽还是个充满谜团的封印术,”卡卡西说,“大概是在术中封入了自己的精神能量吧。”
“当时,四代火影告诉我了,”鸣人继续说道,“十五年前的九尾事件是‘晓’里带着面具的家伙干的,而且他还强到让四代火影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一下子想起了那次卡卡西他们出去搜寻晓时,遇到了一个螺旋面具男,卡卡西说那个人有写轮眼,莫非他就是自来也跟我提过的那个宇智波一族的人吗?
“四代火影说他就是幕后黑手,说佩恩就是被他利用了。佐助会加入‘晓’,肯定也只是被那个家伙利用了。”
“卡卡西,”我确认道,“那人莫非就是你说过的……”
卡卡西点点头:“就如自来也大人担心的那样,十五年前的事件是那家伙的把戏,那家伙或许就是拥有写轮眼,抱着对村子的怨恨,背叛木叶的宇智波一族里能够召唤出九尾的斑。”
“如果是斑这个人的话,就不太会觉得不可思议了,”大和说,“不过……他还活着吗?”
“斑到底是谁啊?”鸣人忍不住问道。
“是一个跟初代火影战斗过并被打败的原宇智波一族的首领,”卡卡西解释了一句,然后转头对佐井说,“这个情报有必要向高层汇报,佐井,就由你去联络火影。”
“啊……是。”佐井应了一下便起身出去了。
“那个宇智波斑,如果到现在还活着的话,应该是拥有非常奇特的能力了。”我说着,拿过一杯水,“而这一点究竟是什么,看来老师也并不了解,只能由我们继续去调查了。”
“嗯?”卡卡西好像突然觉察到了什么,有些奇怪地看向我,“你也……”
“是!”我微微地笑了起来,“我……也见到了老师哟,卡卡西。”
“果然如此啊……去接你和鸣人回村的时候,就隐约地意识到这一点了。”
“哎?”这回轮到我奇怪了,“从哪儿意识到的?”
“是笑容。”
“笑容?”因为欲喝水而举起的杯子到半路就停住了。
“你自己大概感受不出来,不过相处了这么多年,即使是细微的变化我也能够觉察到……你的笑容,就像是卸下了什么重负一般,也可以说是少了那几分总是隐在下面的苦涩吧……”说到这里,卡卡西也略微眯起眼睛,露出了笑意,“要说起来的话,更像小时候的笑容了……挺可爱的哟~~”
“噗——!”因为那最后一句话,我把刚喝进的一大口水原封不动地喷了出来,淋了身旁的大和一头一脸。
“抱歉抱歉!”我慌忙放下杯子,到处找毛巾手纸什么的。
“没,没关系……”考虑到现在处于物资匮乏期,倒霉的大和只好用袖子擦擦了事。
我白了罪魁祸首卡卡西一眼:“现在的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就算被人夸可爱也不会高兴的。”
“是是,这点我知道。”
突然间,我沉默下来,又拿起杯子,持于两手掌间缓缓地转动着,一边凝视着微微起伏的水面,片刻后才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村子被破坏成这个样子,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发自内心的高兴……正因为有这次机会,自己才能够见到老师……才能好好地道歉……才能……”
“这样就好了,”卡卡西微笑起来,“成长总是在意料之外的地方出现啊。”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大和举手发言,“问个很唐突的问题,你们所说的‘老师’是哪位啊?”
“啊,不好意思,一时就自顾自地说个没完了,”我解释道,“我们在说四代火影。”
“要说老师的话,我知道卡卡西前辈是四代的学生……拓真先生你也是?但是,资料上并没有的啊……”
“你能查阅到的资料上确实如此,”卡卡西说道,“但是,拓真他也的的确确是四代的学生,关于此,还有一份更为接近实情的资料,不过是影级保密的。”
“呃……原来如此,虽然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既然是关于拓真先生的事,多少也就能够理解一点儿吧。”
“为什么要保密起来呢?”鸣人一脸莫名地问道,“说起来,和卡卡西老师不同,拓真老师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老师是谁呢。”
“那个……”我摸摸头,“保密的事是当时三代大人出于某种考虑弄的,不过我也没反对就是了。至于后来嘛,毕竟自己也当了老师,再在学生面前一个劲儿地说自己的老师如何如何总觉得有点儿……哈……”
“啊!”鸣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时候拓真老师跟我说过的,说自己的护额是老师所送,原来就是四代火影啊……就连我这种对过去的事完全不了解的,只是站在一旁看的……也能够感觉到……拓真老师非常喜欢,非常依恋自己的老师。四代火影也是……一定最喜欢拓真老师了,那么温柔的笑容,也许只能够用宠溺两个字来形容了……”
鸣人像是在笑一般地说着,声音却越来越低。
“呐,”卡卡西突然伸出手去,揉了揉鸣人的头发,“那都是因为四代火影一直觉得这家伙是个小鬼嘛——刚见面时就是个小小鬼,后来勉强长成了小鬼——所以要特别关照才行。”
“啊,啊,一直以来都是小鬼还真是对不住了啊。”我再次翻白眼。
“鸣人,”卡卡西放下手,看着因为我们的对话而有了点儿笑意的鸣人,“四代火影跟你,说了什么?”
“呃?”鸣人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卡卡西。
“……当父亲的,都会有很多话要对儿子说的吧……”
“哎??”因为过于吃惊,我在鸣人有所反应之前就不由得叫出了声,“你知道的吗——鸣人是老师的儿子的事,卡卡西?”
“嗯,我知道的啊。”
“可我为什么完全……”
“那时候你擅自跑出村子了嘛。”
“那之后也没有人告诉过我……”
“毕竟你当时还那么小,而且三代火影也要求将相关事情做最大限度的保密。”
“好过分啊,居然瞒着我……”
“什么嘛,现在知道也不晚——鸣人,说了什么吗……不是作为四代火影,而是作为父亲所说的话。”
鸣人下意识地抓紧了手边的绷带,接着慢慢张开嘴,末了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跟我说——他相信我!”
“鸣人……”我微微地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好!”卡卡西也微笑了一下,“唰”地竖起左手拇指,“你去雷影那里吧,我们三个也算上,组成标准规格的小队一起去!”
“哎?——”大和叫起来,“卡卡西前辈,九尾的问题怎么办?”
“那个,”我说道,“我想暂时不需要担心——我在里面加了新的封印,不会那么容易就被解开的。”
“……”
“好了,那么就准备出发吧,目标是——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