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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进入到七月份,工地上活儿不太多,农村进入了一年最忙的夏季的双抢。家里需要人回去帮忙,林子接到大哥林海的来信,他双抢在天津回不去,因为林子的嫂子快要生二胎了,大哥只能在嫂子临产时再回去,现在很忙,也想多赚点钱,林子在楚城没活就可以回去帮忙搞双抢。
林子与何梅的关系经过了两个月发展,已经确定正式恋爱关系,在好友圈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林子打算回去帮忙林父搞双抢,临行前的晚上林子又去与何梅告别。
林子与何梅在公园的椅子上坐下,天气炎热,何梅穿一件粉色长裙,更现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林子对何梅说:“家里开始搞农忙双抢了,明天我要回去帮忙。”
何梅说:“不能不回去吗?”
“我也不想回去,但不回去,靠我父亲一个人这么多田他忙不过来,又要收稻谷,又要栽秧,天气炎热,我怕他一个人累坏了身体。”林子有些无奈地说。
“难得你有这么一片孝心。”何梅说。
“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林子温柔地说,有些伤感的眼神盯着何梅的脸,手拥扶何梅的肩,何梅把头靠近林子,林子低下头第一次吻住了何梅的唇,何梅也紧紧地抱着林子,两人深情地吻别。爱情的甜蜜回荡在林子和何梅的心里,林子也感觉到了何梅的心跳加快,温暖丰润的身体互相依靠,何梅温柔的胸脯紧贴着林子的不算宽厚的胸堂,让人激动颤栗。
回过头来,何梅说:“你忙完了双抢还会回来吧”
“我忙完了就立马回来,大约半个月吧!”林子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林子背上行囊,坐公交车去长途汽车站坐车,一路顺利,四个小时到达镇上,林子下了车,立马有骑着摩托车的师傅围了过来,问林子去哪里?要摩托车送吗?
林子说去卧虎庄。
那位摩的司机说:“两元。”
林子第一次坐摩托,觉得还算便宜,于是便说:“行”。
坐上摩托,摩的司机一踩油门,一下子就把林子载着上了坡,司机问他:“从哪里回来的?”
“楚城。”
“我今天刚拉一个从楚城回来的,也是二十元。”司机说。
“二十元?!”林子惊诧。
“就是二十元。”
“你不是说两元吗?”林子说。
“两元就是二十元,这是行话。”司机不屑地说。
“停停停。”林子喊到。司机停下,林子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司机气得直摇头。林子边走边说:“在楚城干一天活才25元,从楚城回来才15元。从镇上到家不过六公里路,要二十元,不是坑人吗?我走回去。”
这一路顶着烈日,林子步行了一个小时,满头大汗到家刚好能赶上中午饭。
林父从田间回来,头戴草帽,汗水湿透衣背。林子见到父亲喊声:“爸。”
“林子回来了,家里正缺劳力,你回来了正好,吃完饭,咱们就去捆稻谷。”林父高兴地说。
林子知道,双抢已经开始了,时间紧迫,容不得休息喘口气。
继母把饭菜端上桌,爷爷坐首席,林父坐左边靠墙的客席,继母坐右边的副席,林子是晚辈坐下席。林父边吃米饭边说;“今天吃完饭,去捆稻谷。趁着今天天气晴朗,预报明天下午有阵雨。”
中午太阳毒辣,树上的蝉不停的嚷“热死了热死了。”饭后,爷爷躺在凉椅上休息,林父和林子各躺在堂屋的两张桌床上休息,继母回房休息。
两点钟,林父就喊林子,“走吧,去捆稻谷。”一家人都起来了,准备出发。
八十岁的爷爷也不服老,也跟着去了稻田收稻谷,林父带着林子和继母,四人一起走向田野。林父肩扛枞担,枞担一头挑着一提草要(一种自编的专捆稻谷的草绳)。中间系了一条擦汗的毛巾。继母提着一壶茶水和搪瓷缸。
田野里热浪滚滚,偶尔有一阵风吹过,树荫下才感觉到微微凉爽一点。来到自家的田间,这是昨天林父上午割的稻谷,一排排一行行整齐的卧到在地上。
爷爷打开草要呈1字形丢在地上,林子把铺在地上的稻谷拢成一抱,放到爷爷铺的草要上,爷爷负责捆稻谷,林子抱上两抱,继母抱上两抱,爷爷就捆好草要,如此,又丟下一个草要,捆第二个。两个成双,林父就用枞担前尖尖的铁头拦腰扎进成捆稻谷,村里人叫草头,捆草头,挑草头。用右手肘关节托住,把草头撬起,左手压住枞担重复前一个扎草头的动作,就让枞担担起草头,右臂借助惯性,往上晃起,草头坐在右肩上,林父就挑着草头,大步流星往稻场上走。下午的劳动就是这样。林子感到热的难受,但又必须忍受。身上早已汗流浃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咬。太阳依然像烧红的火球,向大地散发出炙热的高温,空气中热浪滚滚。让人吐不过气来。
十几天的时间里,收割稻谷,捆稻谷,扯秧栽秧,每天忙得热火朝天。林子的脸晒黑了,手也磨的像砂纸一般粗糙。林子深深体会到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苦。
七月底,终于忙完了双抢。林子又回到了楚城干休所工地。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