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近十二点睡的,早上五点醒的,不到八点到了科室,好多棘手的问题亟待解决。她扭过头说:“你转过内分泌吗?”,我兴奋的回答:“转过”,声音里不带一丝的思考,她说:“那你连血糖都不会调?!”…好像是针尖一样的冰晶落入我的心脏,一丝疼痛,又一丝冰凉,这种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处理好一切,也下过了一场雨,打湿的却不是我的心,随着单车独轮的转动,脑海不断闪现的是一女和一男的影像,曾经的他们也像今天一样,在密密麻麻的日子里偷偷塞给我一丝的冰凉,一丝的伤。
曾经坐落于一隅的城池,只有一个屋舍属于我们,整整齐齐的桌椅上满叠摞着一本本厚厚的书籍,几十颗脑袋参差不齐的探出课本外,耳旁时而飘过翻书的声响,最大的便是脚步声和开门声,我能数出多少次进进出出,因为教室不是我学习的地方,成全的只是我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写好了递给我需要交流的人。
第一个收到日记本的人是你旭,一个长发飘逸,敢做敢为的女汉子,臃肿的身材却埋没不了的成熟稳重与干练。就关于怎样的话题我们展开了你来我往的讨论,我已是忘却,可是作为团支书的你却首先让我感受到了大姐在身边的日子,尽管只有那样一点点。间断的接触,总是那样的美好,有的是蓝天白云,有的是新鲜空气,有的是沐浴阳光的舒适。而到了近距离的接触,我们又能保持几分暖意?
一次的实习机会,同一个宿舍,同一个单位,怕是我最讨厌的是澡堂也只有一个。洗澡结束,我站在门口等着你,1个小时绰绰有余,你出来一句话不说,严肃的脸面已是冷若冰霜,路上告诉我说:“洗好了,你就回去,别等。”,我没说话,心里也不想等,却觉得该等着一起回去,你又说:“做你自己,别因为别人改变自己,这样我如何了解真实的你?!”,我蒙圈了,不明白,却感觉你是有故事的人,只是后来我们再也没好好在一起,给你苹果不吃,给你玩则一脸的反感。后来你和同学问我:“将来,如果你老公出轨了,你怎么办?”,我的回答是别再让他碰我,大家三言两语在心底认为我是同性恋,这只是一道测试题而已。我是何其的不明白为啥瞬间天空下起了雪,又飘起了雨,我只是想好好的在一起,有个伴儿,填补我孤独的空缺,然而答案无法再登记在日记本上。
后来,我告诉你,我喜欢了超很久了,要不要表白,你说表白吧。我发消息问他家里有多少人,在不在意生病。似乎这不是表白,真的不是,只是在了解基本情况,摸清对疾病的态度,我为何要这样?过了几分钟他告诉我家里有几人,都是谁。我就告诉他,我喜欢他,为了使他相信和确信自己的眼睛,我明明白白的输了两遍。很久没有收到信息,也害怕拒绝,就扔掉了手机,出去转了一圈回来,结局是婉言拒绝。也许我都不知道为何我都没有掉眼泪的感觉,只是觉得理所应当该是如此,我是何等的男子汉气概,又是何等的规划属于自己的时间而摒弃爱情。只是我需要习惯。
仰望着45度的天空,我看见了初见超时的情景。开学没几天,三五成群我们上了后山,我在前面,步履轻松自若,时时目光瞟向他的方向,一脸的黝黑,中等的个子,清瘦的骨架扛着佩戴两寸的头发的脑袋,不紧不慢,我在前面张开臂膀迎着风,他在后面环抱双臂平视前方,也许几秒钟,也许几分钟,我忘记了时间,踏踏实实,又有一丝心潮澎湃的悸动。他不爱学习,酷爱文学作品,前排的我总会跑到后面假装走过,默默关注他在看什么,有时不紧不慢的搭讪,三言两语,仅此而已,也许看着便是一种幸福。
几年后,我去找老大,老大告诉我他也在,似乎那天我尽力保持自己的镇定,一起坐在一个凳子上挑选什么东西,挑好了发觉有些什么不对,他迅急的撤离。老大告诉我说他有女朋友了,快去找女友了。酷暑难耐,却似已是寒冬腊月,我被叫去休息,平静的夜幕似乎是诉说着很多的理性,最后达成协议让沉睡代替所有。再后来真是天各一方。
多年来,我给自己定义了很多东西,我鞭策着自己迅速成长,也禁锢着自己的情感,我觉得我和别人不一样,每天打了鸡血的奋斗,把开心尽数燃烧释放,把阻碍和情感深深的雪藏。
直到有一天,碰到了一样,戳动了心脏,你又如何让我不略感丝丝缕缕的都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