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跳跃着,每一次跳跃对烛火来说都是一次生命的消耗。烛光越来越暗……
一位美貌的妇人挺着孕肚,坐在炕上,她的美不张扬,是静谧的。她的眼睛那样明亮,又那样静谧。她的笑也是静谧的,噙在嘴角。她一手拿着一件红色的小衣,针线翻飞着,比画笔更灵活。
一个纤细的影子先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他放下肩上的香料担子,隐约有梅花的冷香蹑手蹑脚地进了这破旧的屋子。
"孩儿他娘,我今天卖香料赚了不少,丽春院的老爷们为了姑娘真是大方。你别再做孩子的衣服了,早点休息吧,反正离孩子出生还早。没的熬坏了眼睛。"孩儿他爹说着抽走了妇人手上的小衣放在一边。
"诶,你别夺,仔细弄坏了。这可是我给咱宝贝儿子做的……"
"你怎么知道是个儿子,我倒希望是个女儿,她肯定跟你长得一样漂亮,以后那些臭小子给多少聘礼,我都不嫁。"
妇人温柔地看着孩儿他爹摸着她的肚子,"丫头 ,你要乖乖听话,不要闹你娘,等你长大,一定是个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