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代价（连载三十一）

第十节

就在江家各方面蒸蒸日上的时候，天有不测风云，这天下午，江诚一个人在书店看书，忽然见江辉急急忙忙的走进了书店。江诚一看觉得非常诧异，因为这两年江琪长大以后，已经自己买了一辆自行车上下学了，放了学一般也是自己直接回家去了，即便有时想找江诚玩玩也是自己骑车到书店来的，以前江辉有时要来接女儿回家还开着车来过，自打不接女儿以后从来没看他到书店来过，更何况还是上班时间，再看江辉脚步匆匆，表情非常的严峻，江诚知道出事了，而且是不小的事。只见江辉走进来，坐也没坐下，就拉住江诚的手，急急巴巴的说道：“阿诚，不好了，出事了”。说话的语音中多带上了哭腔了，江诚的心也在猛烈抖动，自己这几天也经常有不踏实的感觉，好像在感应着要出事，虽然他也很着急，但他还是让江辉坐下慢慢说。江辉说道：“昨天晚上，他下班回家，李冰就和他说了，说她在洗澡时发现自己的胸部有一个硬块，我一听就吓了一跳，上去摸了一下果然有一个硬块，当时我就打了电话给我认识的市里医院的一个医生，医生让我们今天就去看病，上午，我陪着冰冰去医院，医生看了，也没说啥，就让去做CT，医生让我们下午去取报告，我非常不放心，就让冰冰先回去了，自己又去找到那个医生，让他帮忙能否早点看到结果。就在刚才，那个医生陪我去看了检查结果，说是发现一个肿瘤，我问他要不要紧，他说不知道的，要开出来再看的，说着让我下午就带冰冰去住院，准备明天就帮她做手术。阿诚，你书看的多，比我懂得多，你说这个阿要紧的，我多急死了”。说着，江诚看见江辉急的多快要哭了。江诚听了这话，也一下懵了，虽然他不能像江辉一样表现出来，实际也是急的有点六神无主了，因为他知道他这两天不安的感觉被应验了。江辉看见江诚不说话，又急急的问道：“阿诚，你说话啊，你怎不说话，我多要急死了”。江诚一下反应过来，他忍住心里的着急，慢慢的对江辉说道：“这个我也不懂的，你先别着急，我和你一起回去把嫂子送到医院去再说，一切等医生的说法吧，哦，还有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会儿，嫂子问起来你就说，医生认为不要紧的，这种东西一般是良性的，为了放心点，医生建议还是住院动手术开掉，开掉以后就会好的”。江辉听了一边点着头，一边说道：“你不用去的，我来送她去医院，我找你就是要你这两天，我会让琪儿放学就到你书店来，你帮我照顾她一下，我们两个人这几天估计多不会回家的”。江诚点着头说道：“哥，你放心，这样，我让伙计阿新陪你一起去，有啥跑跑腿的活你让他做，我一会儿就把书店关了，回去准备晚饭，你让琪儿回来就到我家里去吃饭，哦，还有这两天你不要开车了，打打车吧，暂时也不要告诉伯父，省的他老人家着急”。说着，江诚把店伙计阿新叫来了，让他代替自己去帮帮自己哥的忙，这个阿新在江诚店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就是因为江诚待他好，两人处的像兄弟一样，所以一直留在江诚的店里没有离开。他也认识李冰，也感激平时李冰对他的好，听见李冰生病也很着急，所以江诚一说，他立即答应了，奔出去叫出租车了。这边江诚又对江辉说道：“哥，如果有啥事，你电话叫我好了，有啥消息也希望你早点告诉我，你放心，嫂子人这么好，所谓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一定不会有问题的”。说着，阿新已经进来了，告诉车子在外面，江辉和阿新急急忙忙的走出了书店。送走了江辉，江诚忍不住自己着急的心情，找到了几本关于李冰病情的书看了，又到网上去查找了一下，知道这病有一定的生命危险时，江诚再也忍不住，走过去把书店们关了，自己跑到后面的仓库里大哭了一场，等到情感发泄以后，他才想起要接江琪回去的，所以也顾不上心情不安，整理东西赶紧回家为江琪准备晚饭去了。第二天早晨，江诚做好了早餐，然后打电话叫江琪过来吃饭，吃饭的时候江琪在问江诚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为啥昨天晚上多没回家。江诚问江琪你爸妈怎么说的，江琪说他们说有一个国外的客商来了，他们陪着去旅游观光一天，今天要回来的。江诚回答道：“那估计就是了，你还担心啥？”江琪回答道：“我有点不相信，因为这种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以前要陪客户最多是我爸去陪，我妈最多陪着吃个饭，每天晚上多回来陪我的，这次很奇怪，而且我的感觉也不大好，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江诚告诉江琪不要胡思乱想，说你妈今天就会回来的，让她白天好好上学，上学路上集中心思小心车辆。江琪无奈的答应着，骑着车上学去了。江诚看着江琪走了，自己忙着收拾东西，打了个车急急忙忙也赶到了医院。到了医院直接上楼来到了手术间，见江诚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外面在焦急的等待着。两兄弟见面也没说话，只是相互点了一下头，然后一起坐着等待手术结束。手术时间比较长，过了大概几个小时，主刀的医生出来了，两人急忙围上去，询问手术的结果。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实在对不起，手术结果不理想，病人的肿瘤是一个不好的结果，而且送的比较晚了，已经在胸腔扩散了，我们把病灶全部切除了，但是由于已经扩散，只能做了最大限度的清除，效果是不是理想现在不好说”。两人闻听此言当时就楞住了，过了好久江辉才反应过来，带着哭腔继续问道：“医生你看看有啥办法没有，她毕竟年纪还轻，我们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来挽救她”。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实在对不起，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挽救的，我们也希望能挽救她，可是毕竟太晚了，已经扩散到其他器官了”。听到这句话江辉当场就哭了，脸色也白了。江诚呢，虽然心里也是非常悲伤，但在表面还是忍住了泪水，问道：“那下一步是不是还有啥医疗手段？”医生说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下面只能再做一下化疗处理，看看是否会有奇迹发生”。说完医生看看了他们两个悲伤的情景，又说了一句：“像她这样的年纪本不应该得这种病的，这种病主要是由于长期生活压力大，不注意休息导致机体免疫能力下降，又不注意日常的身体检查才会发生的，你们平时可能对她关心的太少，到这个时候只能听天由命了，实在抱歉”。说完医生也匆匆忙忙的走了，大概是怕被他们两个的悲伤情景所感染也落下泪来，毕竟这个病人还是很年轻，实在太悲伤了。医生走了，两个人还是呆呆的相互看着，许久没有说话。也许医生的话语震撼了他们，他们在反思自己对李冰是否确实缺乏关心，因为平时确实看见的多是李冰对他俩无微不至的关心，可是他们很少想到李冰所承受的压力，不管是江辉的公司经营、澳洲业务的拓展甚至是江诚书店的经营这些多要靠李冰在费心，再加上对江琪学业、生活的关心，现在想想，李冰确实是太累了，可是从来没听见李冰抱怨过，她真是一个大度、善良的女人，可是老天爷不开眼，没能眷顾到这么好的女人，在她年纪轻轻就让她得了这样的病。想到这里俩人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过了很久两人逐步恢复了理智，江辉对江诚说道：“现在后悔也晚了，我们商量一下下面怎么办吧”。江诚抹了一把泪，多到这个时候他也不怕在自己哥哥面前暴露自己对李冰的情感了。两人商定，江辉到病房准备接李冰，江诚回去，下午到学校去接江琪，告诉江琪李冰生病了，放学以后带着江琪来看看自己的母亲，至于李冰的父亲那里，两人决定还是能瞒多久是多久，暂时不去告知。对李冰自己也不要告诉她具体的病情，江辉去请医院配合，下一步就全力以赴的配合医院做化疗，争取能有奇迹发生。临走，江诚又告诉江辉让他请一位24小时的护工帮着江辉护理，这样江辉晚上能回去休息。江辉摇了摇头说道：“这几天我不回去了，回去也睡不着的，会胡思乱想的，这样，如果方便的话这几天你到我们家里休息，晚上陪着江琪说说话，千万不要江琪再出现啥问题，我会让公司找一个会开车的每天让他开着我的车接送琪儿上下学，阿诚，江琪我就托付给你了，我知道琪儿和她妈感情很深，千万不能再出啥事”。江诚点了点头，也没等到李冰出来就离开了医院，因为他怕，他知道就他现在的状况，见到李冰绝对会失态的。江辉可以在众人面前失态，江诚却不能，这是江诚比江辉更大的悲哀所在，因为他知道，李冰得病对他的打击绝对不比对江辉的打击要小，自己确实需要时间来调整心态，争取见到李冰时能以较平和的心态来面对。接下来几天，江辉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李冰，江诚在家里照顾着江琪，虽然江诚并没有具体告诉江琪她母亲的病情，但是江诚知道这孩子已经基本明白了，现在的孩子毕竟早熟，尤其像江琪这样聪明的孩子，从打第一天见到手术后的李冰的表现他就知道这孩子在尽量掩盖着自己的感情，怕自己的母亲伤心。别看她在病房里一滴眼泪多没落，出了医院在车上她就抱着江诚的胳膊问自己的妈妈是否已经治不了，因为她看见了李冰隔壁病房的病人得了什么病，尽管江诚不承认，小孩子已经从江诚悲伤的表情上知道了一切，回到家，饭也没吃只是哭，江诚安慰她，她才止住了哭泣，然后懂事的自己洗漱完毕，回自己房里睡觉。虽然她懂事的把灯多关了，但是睡在隔壁房里的江诚还是听到了她隐隐约约的抽泣声。看了这情景江诚真是不放心，以后不光每天接送她上下学，就是在她读书的这一段时间，他多在学校附近猫着，怕她出事。后来被江琪发现了，江琪再三向他保证不会有事，江诚这才放下心来。这样过了几天，江琪告诉江诚她要自己上下学了，让他不要送了，还让江辉公司的司机也不要来了，她向江辉和江诚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胡来。于是江诚答应了，江琪每天放学以后就会自己到医院去看李冰，一天也没拉过，这是一个懂事的姑娘，和李冰小时候一模一样。既然不用接送江琪了，江诚心态也慢慢接受了这不愿接受的事实了，江诚也打算去见见李冰了。这天，刚好，江辉打电话给他，说是由于自己很多天没去公司了，公司有很多的事要处理，所以李冰让他以后不要陪她了，让他去照顾公司了。江诚一听就说道：“哥，你放心，明天白天我去医院。”江辉说道：“你就下午去，上午我去，因为医生要查房啥的，我在比较方便，下午我去公司，你空的话去看看，你也不用做啥的，那里有一个护工她会处理的，你只是去陪陪冰冰，和她说说话，免得她胡思乱想。”江诚说：“好的”。接着，江诚又问江辉化疗情况如何，有没有好转的可能。江辉说情况不乐观，还要再看看化疗是否有效。这天下午，江诚来到了李冰的病房，这还是李冰手术以后他第一次来，上一次陪江琪来的时候，李冰麻药多还没完全苏醒，昏昏沉沉的也没多说几句话，今天是李冰清醒以后他第一次来。一走进病房，江诚就看见躺在病床上的李冰，虽然才几天不见，但是江诚发现李冰明显瘦了，脸色也没有以前那样白皙了，泛着一丝黄色，江诚明白这是化疗的后遗症。江诚还给李冰带了一束花，是李冰最喜欢的康乃馨，江诚走过去把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回过头来对江辉说道：“哥，你有事先去吧，我来陪陪嫂子，待会琪儿也会来，你放心好了”。江辉点了点头说道：“阿诚，让你费心了，待会下班我会过来的，你也不用做啥事的，那个小杨会做的，你有事叫她好了，你就陪着你嫂子说说话，给她解解闷就行”。江诚说道：“知道了，你放心去好了，有事我会打你电话”。江辉点了点头，回头向李冰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出了门。等到江辉出了门，李冰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杨，过来给阿诚拿个凳子坐”。小杨是个小姑娘，就是那个小护工，听到李冰叫就从外间屋里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让江诚坐下了。江诚坐下看着李冰非常虚弱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眼泪眼看就要掉下来了。李冰一看，强装起笑脸说道：“阿诚，你别急，我身体没啥大碍的，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了”。李冰这么说，江诚更觉得悲伤了，因为他知道，就李冰这么聪明的人，那怕江辉对她隐瞒病情，李冰肯定能够猜出来的，毕竟是有文化的人，连江琪多隐瞒不了，怎么可能隐瞒得了李冰，只不过她不想点穿，免得大家伤感。想到这里江诚赶忙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笑着对李冰说道：“可不，我哥也说过，没啥大不了的病，就是太累了，休息几天就会好了”。接着，李冰问起了江琪的情况，江诚就一五一十的挑好听的和李冰说。说江琪每天准时一个人上下学，准时回来吃饭，晚上自己自觉做功课，还说从昨天开始，她还不要江诚陪她在家里睡，硬把自己赶回了自己家里，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睡了。听到这里，李冰叹了口气说道：“辛苦你了，阿诚，琪儿平时挺顽皮不听话的，难的你的话她愿意听，这样我可以放心了”。说完，李冰又问起书店的事，说是江诚这两天不在书店，是不是关门了。江诚赶紧说，书店正常开着呢，营业额也不错，有事阿新会打电话给他的，还说这个阿新和自己相处的不错，就像兄弟一样，把书店交给他自己绝对放心，他让李冰也放心。李冰听了点点头说道：“我怎么会不放心，我知道你比阿辉做事稳重，阿辉倒是有时做事耳根软，容易看不准人，唉，也没办法，这是天性，很难改的。”说了这些，江诚看见李冰好像有点累了，赶紧让她不要说话了，叫小杨把李冰放下，让李冰休息一下。李冰看了江诚一眼，想要说什么，看见江诚对她摆手，李冰也听话的，闭起双眼开始休息了。这还是江诚第一次看见李冰睡觉，见李冰漂亮的大眼睛闭了起来，长长的睫毛盖着，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虽然脸色差了点但还是显得很秀丽。看着这张脸，江诚想了很多，往事不断在眼前闪过，从和李冰的第一次见面到和李冰产生争执，李冰发脾气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江诚是多么的希望时间能在这个时间永远停住，这样李冰的病情就永远不会发展了，江诚并不信佛，可是自打他知道李冰得病以后，几乎每天晚上在悲伤之余一次一次虔诚的向上苍祷告，请求上苍保佑李冰恢复健康，甚至许愿如果实在需要有人承担不幸的话，他请求上苍把厄运降临到他江诚头上好了，因为在江诚的心目中自己自小就是上苍的弃儿，活着与否并无多大的出入，如果不是上苍恩赐了李冰给他，使他对生活恢复了一点信心，也许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江诚这个人了。可是他的心愿能实现吗？想到这里江诚眼睛又有点湿润了。忽然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诚叔、诚叔”。江诚睁眼一看是江琪，正在他耳边小声的叫他。江诚赶忙把江琪带到了外间屋，李冰的病房是一个标准的单间，里面是病床，外面部分隔断了放着一个沙发和一张桌子，方便接待客人的。江诚告诉江琪说你妈刚刚睡着，让她不要去打扰她，又问她今天怎么下课这么早。江琪告诉他，今天的晚自习她没心思上，惦记着妈妈想早点来看看她。江诚听了一边点着头，一边夸着江琪懂事，你妈为你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 ，时时刻刻的想着你、关心着你，你确实应该经常来看看她，陪她说说话。说完，他让江琪先在外间屋做会儿功课，如果李冰醒了，他叫她进去陪陪妈。过了没多久，李冰醒了，江诚赶紧把江琪叫了进去。李冰看见江琪进来，赶紧要她到床边去。江琪走到床边，弯下身子，几乎半跪着一把抓住自己母亲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涌出眼眶。李冰抓住江琪的手想坐起来，被江诚制止了，只能也拉住江琪的手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站起来坐到自己的身边，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淌。江诚一看这样不行，赶紧对江琪说道：“琪儿，你别哭，你看你一哭把你妈的眼泪也带下来了。”江琪赶紧拿起桌上的抽纸把眼泪擦干了坐到母亲身边，又用抽纸把自己母亲的眼泪擦去，母女两均止住了悲伤，开始了像以往一样的聊天。李冰问起江琪这两天吃睡情况、在学校的学习情况，江琪告诉自己的母亲，她吃睡多挺好的，早晨她还没起来诚叔就把早餐做好了，前几天诚叔还陪她去上学呢，帮她背着她那个大书包，晚上回来诚叔也把晚饭做好了等她，还做了不少她喜欢吃的菜，吃过晚饭诚叔还一直陪着她做功课，碰到自己不懂的正好诚叔懂得话他还耐心的辅导我呢，学校里也挺好的，老师教的我多能学懂，虽然这两天没有考试过，但我知道既便考试我也不会差的，她让妈妈放心，争取早日把身体养好，早日回家。李冰听了，笑了，回过头看了一下江诚，啥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接着，李冰又问起江琪的英语学的怎样了，有没有每天像她在家一样，念半小时口语。原来李冰在家里时，为创造江琪的语言环境，李冰每天多和江琪用英语对话半小时。江琪告诉她天天念的，由于妈妈不在家，她只能和电脑对话，不过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江琪说希望母亲早点出院，这样她又可以和母亲对话了。李冰一边答应着女儿一边说道：“好孩子，妈叫你认真学习英语的目的你是知道的，我希望你中学就能到国外去读，这样你才能考上世界一流的大学，才会有更加灿烂的人生，所以你一定要把英语语言关过了，知道不？”小江琪一边拉着自己母亲的手，一边说道：“妈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把英语读好，到时候和你一起到国外去读书”。这时江诚在边上插了一句问道：“嫂子，你有这个想法让琪儿到国外去念中学？”李冰点了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想来的，让琪儿到澳洲去念书，同时把我爸也带去，我陪他们去，现在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江诚说道：“啥叫能不能实现，肯定是能实现的，等你身体好了，陪她去就行了，确实你也应该放松一下了，在国内，你每天有操不完的心，一会儿公司的事，一会儿书店的事确实是太累了，到了国外把这些烦事多丢一边，一面养养身体，我听说国外空气好、环境好，一面又可以陪着琪儿读读书，我觉得挺好的”。李冰看了江诚一眼，叹了口气，眼圈有点红了。江诚看见赶紧转移了话题，问李冰累不累，累的话就少说一点话。他让江琪放开李冰的手，说道：“琪儿，你到隔壁再去做会儿功课，让你妈休息一下，待会儿在进来”。江琪懂事的点了点头，一面放开了母亲的手，一面说道：“妈，你再歇会儿，我去做会儿功课，待会再进来”。李冰摇了摇头说道：“你把书本拿进来，在这里做功课，娘不说话看着你做”。江诚去到隔壁，拿了江琪的书本，搬了一张凳子让江琪就坐在李冰的身边，在床头柜前做起了功课。李冰就这样默默的看着，也不说话，目光中透出多少的期待和爱戴，江诚看见多少有点心酸。看了一会儿，李冰又把眼睛闭了起来，看起来确实有点累了，但是江诚知道李冰心里在想啥，她在担心让江琪到国外去读书的愿望能否真真实现，因为他隐隐看见了李冰眼里渗出的泪花。江诚在内心里诅咒这该死的病魔，他暗自下决心，不管将来情况如何变化，自己一定要为李冰实现这个愿望，那怕再苦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