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和中秋的双一流节日之际,看到了“让领导先走”圣地的报纸的一则报道,说是我们英明领导说了,苦难考验了人民,也锻炼了人民。
按这标准,我又可以光荣地加入人民行列了。
那就忆苦思甜,回忆一下考验我锻炼我的苦难,以提醒并考验锻炼没有多少苦难体验的那头小猪。
其一,板状猪油渣。
小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可爱?还是因为瘦?反正我那亲爱的爷爷和姥爷都喜欢挑着我压箩筐。
当时农村没有现金,需要花钱的时候,就挑一担谷子或是糙米去县城,卖掉换成钱,然后马上又换成生活必需品。而我就是制造平衡的那个小可爱,去的时候,坐在箩筐一头,回来还是在那一头,通俗点,就是压秤的。
该死的记忆,爷爷和姥爷买什么生活必需品基本都忘了,只记得唯一的奢侈品--猪油渣,还有唯一的必需品--酱油。
猪油渣,可不是现在家庭现炸的颗粒状鲜香油渣。有着特殊形状--板状,是乡村难道一见的工业产品,也是县食品公司几十年如一日的畅销产品。稍有点糊,所以香味非常重。我小时候,之所以被爷爷和姥爷挑着,去县城晃两小时,在县城的黑市呆几小时,然后回家再晃两小时,目的就是回家能吃上鲜香的猪油渣,就像我家那头猪现在吃板状巧克力一样。
现在有点傻,估计就是那时候在箩筐里晃坏的。
当然,更傻的是成年以后,手贱去网上搜索,才知道,那时的猪油渣,除了肥肉,猪皮以外,还有大量的淋巴,幸亏经过高温烤糊了,除了影响点智力,也无大碍。否则,我可能也是清华北大双一流的,不会被北大教授之流的看不起了。
所以,孩提时代唯一的奢侈品,也人设塌陷了。
好吧,顺便提一下生活必需品的酱油吧。
那年头的酱油,除了咸还是咸,只有咸了才能下饭。当然吃着吃着,饭也会不够的,就会陷入鸡和蛋的哲学思考中。我不是世界著名哲学家,但基本上曾经是世界最年幼哲学小家。经常思考为什么不能每天吃上美味的猪油渣。
咸咸的酱油,还有一好处,就是纯天然酿造,和万恶的现今时代比,没有任何添加剂,因为想加也没有。据说酿造池有点像现在的液化气储气罐,但是差了个盖。有一年,有一位勇于献身的食品公司职工,觉得没有添加剂,酱油味道不够好,就把自己作为纯天然添加剂给加进去了。半年以后才被发现。结果,全县人民也差不多吐了半年。
还有其二期三,不计其数。
未完待续,下集再见。(つづ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