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类简史》读书笔记系列的第5篇
人类社会的种种秩序,本质上只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但是人们却往往忘记了这一点。古埃及的法老,追求的就是建立更大更高的金字塔,但是这样的行为在今天的人们来看却毫无意义。是世界变化了么?不,是人类认知的社会秩序变了。
这事还得从人类的农业革命说起。农业技术的发展,使得人类开始定居,定居的结果就是开始形成家庭,并慢慢发展成了村落。为了更好的进行农业活动,防止动物和他人对农作物的破坏,人类渐渐开始与自然隔绝开来,成为了“以自我为中心”的生物,与“自己家”形成了更紧密的联系。
随着农业革命,让人口越来越多,这就需要一套秩序来维持群体的正常运转。这个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一群被农民家的余粮养活的精英分子:他们要不就是能打仗(战士)、要不就是会管理让人们更有效地协作(国王、官员)、要不就是能让大家有共同的信仰(牧师),这些精英共同构建了(或者说想象出了)社会运作的秩序。适者生存,在残酷的竞争中规模越大的群体才越能够存活下来,精英们的存在使得群体在更大人口数量的情况下正常运转。虽然历史是劳苦大众创造的,但却是由这些精英书写的,所以历史只告诉了我们极少数人在做些什么,而绝大多数人都在不停的挑水耕田。这也许就解释了为什么会有阶级的存在,为什么会有一小部分人负责创造和维护秩序,而让另外一部分人不停地努力工作养活他们,供他们享乐。
当竞争之后,群体逐渐形成了更大的群落,再然后就形成了城市,最后成了国家。于是,精英们创造的想象的秩序,开始逐渐适应更大人类协作网的需要,发展出(幻想出)伟大的神灵、祖国、有限公司的故事,好建立起必要的社会连接。这些社会秩序,不是人类自然的天性本能,而是他们都相信着共同的虚构的故事。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今的我们认为毫无意义的金字塔,在古埃及却是法老一生的追求。同样,不论是《汉谟拉比法典》还是《独立宣言》,都认为自己是普遍且永恒的公平正义原则,但是两者却大相径庭。它们都只是制定者想象中的放诸四海而皆准的正义原则,但实际上并不是客观存在的,区别只在于适不适合它所在的社会,是否能更好地提升人与人之间的合作而已。
当然,既然是虚构的故事,就有一夕崩溃的危险。为了维持构建出来的秩序,就必然发展出国家暴力机器和宗教(让这些虚构的故事变成了所谓的伟大的神创造的客观事实),并通过教育让下一代强化这种认知。人们很难发现这些东西都是虚构的故事,原因有三:1、想象建构的秩序深深与真实的世界结合,身边的一切事物都是人造出来服务于这些想象的秩序的。2、想象建构的秩序塑造了我们的欲望,我们的欲望也成了虚构秩序最大的守护者,正如古埃及法老追求的金字塔一样,我们如今只是换成了包包、iphone等等而已,本质上是一样的。3、想象建构的秩序存在于人和人之间思想的连接。秩序存在于主体之间,存在于千千万万人共同的想象之中。任何一个人的主观意愿,都很难改变别人脑中的认知。最直接的例子就是我们所用的货币,大家都相信其背后代表的价值,而忽略了它其实只是张纸或者只是个屏幕上的数字而已。这就好像黑客帝国中描绘的那个电脑中的世界,可以按照机器的意愿随时调整,而人类自身却无法察觉。
这也许就是如今人类的悲哀吧,正如作者本章最后所说:“我们不可能脱离想象所建构出的秩序。每一次我们以为自己打破了监狱的高墙、迈向自由的前方,其实只是到了另一间更大的监狱,把活动范围稍稍加以扩大”。当然我想说的是,还有一种方法可以解脱,就是自己创造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