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在悦来客栈的五鼠刚刚说完了事,正待要回各自的房间睡觉,卢方有些不安,多关照了几句,四位贤弟感到有些不耐烦。卢方回到了自己的客房,他与韩彰住在同一间客房,徐庆一个人一间房,上楼回房时还带上了一壶酒,有些醉意。蒋平与白玉堂住一间客房,由于白玉堂有伤在身,蒋平特别照顾,又是问寒又是温暖,让白玉堂感到很不自在。当大伙儿都在准备上床歇息时,屋外的一个人影首先引起了蒋平的注意,他随手拿了一把朴刀出门了。蒋平一出门就看见有人在屋檐上随即跟将而去,此时卢方与韩彰也听到外面有声响,但未特意留意。蒋平追着那人追出好几里,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甚是疑惑时突然恍然大悟。“调虎离山之计”。他一下子悟到了什么,立刻又往回赶。
“白兄,我们又见面了。”原来李愧根派郑护卫引开蒋平,随即又向屋内射去三支飞镖,引白玉堂出门。白玉堂不知是计,紧随李愧根后一直跟到一条偏僻的小巷,李愧根停住了脚步,说了刚才的那句话。“怎么又是你?”白玉堂说。李愧根也不隐埋自己身份,将蒙面的布拿了下来,扔在了一边。“白兄,这回你逃不了了。没有我妹妹林娟的阻拦,这次你死定了。”李愧根正要拔剑时,郑护卫穿着一身黑衣服蒙着脸拦了白玉堂的退路,“林秀,杀了白玉堂,我会为你请功的。”郑护卫开口道。“好,这功我要定了,白玉堂是属于我的。”李愧根拔剑与白玉堂的钢刀又碰上了火,郑护卫见两人打得如此激烈,也融入二人中,举剑来帮李愧根。“他是我的,不需要你帮忙。”李愧根似乎很不高兴。“我怕你失手。”郑护卫回了一句。李愧根一把推开郑护卫,飞向远处的屋檐,白玉堂也紧随他身后。两人在屋檐上又打斗了几回合,郑护卫只能在下面观望,不敢上前。“快走,你有伤在身,不宜恋战。”李愧根一边小声说一边还装出在与白玉堂打斗的样子。“你为什么要放我走?”白玉堂反问。“别问这么多。”李愧根又飞向了更远的小巷,只见两人消失在黑夜里,郑护卫见没了人影,立即跑了过去。当他跑到一条大街时,李愧根手握宝剑出现在街上,“人呢?”郑护卫忙问。“让他逃走了。”李愧根答。郑护卫一阵疑惑。
李愧根与郑护卫回尚书府复命。李卿装出原谅李愧根的样子—— 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等李愧根刚离去,他就对郑护卫问清详细情况,据郑护卫描述后,李卿对李愧根更加不满了。“他是有意为之。”“大人,我也这么觉得。”“奇怪,难道他认识白玉堂不成?为什么一而三再而三地放他走?”“大人,李愧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听你的话了。”“是呀……”李卿思索中。
话说展昭通过一天一夜的赶路,已经到达了西坡寨。袁少主亲自出门迎客,“南侠展昭,久仰,久仰!”“少主不用客气。”“请里屋坐!”袁少主将展昭迎至寨内大堂坐定后,两方开始谈话。展昭先问:“少主,此次前来展某不为别事,只为林秀而来。”“林秀?他已经不是二当家了。”“这我知道,我是想询问他在西坡寨的一些事情。”“哦,这我可以告诉你。”“你说。”“其实原来西坡寨寨主是我父亲,我父亲闻玉面虎林秀和紫林虎洛郯经常不和,所以特将他们招至寨中,让他们做了二当家和三当家的位子。由于林秀年长所以自然而然成为了二当家。洛郯很不服气。但看在我父的面子上也只好忍气吞声,这几年也算没什么矛盾,三人都很和睦。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我父亲大当家不幸被人杀害,作为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林秀、洛郯都各自怀疑是对方杀害了我父。于是两人争执不下,决定来一场决斗。我作为大当家的儿子,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次决斗的重要观客。他们决定谁赢谁辅佐我,输的一方将被赶出山寨,并向江湖各大门派公布决斗结果。他们可算为名誉而战,我父如果在世绝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我阻拦他们,分别劝阻过他们,丝毫没用。洛郯非常耿直,硬要决斗一场。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何况这两只老虎是江湖上非常有名气的紫林虎洛郯和玉面虎林秀。决斗被定为三场,分三天进行。第一天洛郯与林秀开战了。”
“林秀,今天是你我生死之战第一轮,你想说点什么?”“洛郯,我要为大当家报仇,一定是你这小人做的事。我林秀独创的玉面剑术,天下无敌。你赢得了我吗?”“我手中的宝剑比你手中的宝剑厉害多了。玉面剑术,洛郯我未曾领教过,今天我就领教领教。”“好啊,那就别怪我林秀不领情义。”“你我之间只有恨,不可能有情和义。”两人相互对了一番话后,纷纷拔出了手中的剑。一阵爽朗的风吹过后,两人开始剑剑相碰,林秀先主动出招,一刺一收一飞跃,剑尖始终不离洛郯身体重要位置,瞧洛郯不慌不忙一剑剑挡住林秀攻势,专攻击林秀两脚部分,两人又一个飞跃,林秀此时一下子属于被动,洛郯普通的剑术下酝酿着变化莫测的招式。地上的沙子被他们掀得满天都是,洛郯一剑刺于地面,地面上的沙子都飞向了林秀,林秀也一剑刺于地面,沙与沙相撞形成一阵沙雾。洛郯趁沙雾未散去,便冲进重重沙雾中,一剑刺向林秀。林秀一愣用剑去挡,没想这一剑分量极重,让林秀连连退后了好几步。洛郯又一翻身剑,林秀挡住后,两人又立足于地面上,举剑相对。
“今天的决斗结束。”少主说了一句。原来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少主这样做也是考虑到两方体力,两人不欢而回。
第二天决斗又拉开了帷幕。少主为了让两方快速结束决斗,为他们安排了一个新的场地。在河流上决斗,只见河上已放好了十几块长木板,少主宣布落水者输,时间仍是一炷香。洛郯选择了对面的岸边,而林秀则站在少主旁的岸边。少主一声令下,两人第一轮的决斗又开始了。林秀与洛郯熟练地踏着长木板飞到了河中央最大的一块木板上,两人还未站稳就飞向空中打了数回合后又稳稳落于板上,“林秀,我会让你尝尝这河水的味道。”“洛郯,谁尝味道,还不知呢?我看你紫林虎的剑术也不过如此。”“是吗?那就剑下见真招吧!”两人又打了起来,只见林秀从一块木板飞到另一块木板,洛郯狠狠地将林秀踩过的木板一一劈断,最后只留下河中央的那块大木板以及两岸边的几块木板,“决胜负的时候到了。”洛郯说。两人又飞向空中剑剑相斗,当林秀正要落于木板上时,洛郯在空中一剑挥去,想劈断木板让林秀落水。林秀见势不妙,脚一踩木板又飞向空中与洛郯相斗,洛郯不出战飞将下来,踩在一块碎木板上,林秀飞于水上,踩着水挥剑攻洛郯,洛郯躲过将自己前面踩的碎木板踢了出去,碎木板直逼林秀,林秀敏捷地将碎木板一劈为二,稳稳地停在更小的木板上,洛郯正要再次出招时,少主打响了锣鼓,表示决斗结束。两人各踩一块碎木板,面面相对。林秀见少主挥手示意他们返回,一路踩着水面飞向岸边,洛郯无可奈何收起剑也随林秀而去。
“林秀与洛郯打了两场不分胜负。”少主说。“后来呢?第三场究竟谁赢了?”展昭问。“我本以为两场便能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决斗。没想到还有第三场。”少主说。
“今天是最后一场,没有任何规定,也没有任何障碍物。”少主说。“就是这块旷野之地。”洛郯说。“是的,你们两位尽情发挥吧!”少主说。“林秀,今天我一定会让你败在我剑下。”洛郯说。“因为是最后一场,所以时间两柱香。”少主说。“洛郯,请吧!”林秀说。少主宣布决斗开始,两人又比将起来。少主在一旁观看。
“你猜最后谁赢了?”少主问。“谁?很难说。”展昭说。“这场决斗是最激烈的,他们各自使出了绝招。”少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