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沿着台阶一级级走上去，大概三层楼的高度，原本明亮的大厅突然变暗了，我听见黑暗中有人说话，大概是苏衍：“白，开灯。”然后眼前的事物一点一点地有了颜色，很快，我就发现，我们竟然悬在了空中，周围大概是个鸟瞰图的样子，这时顾央白开口了：“这就是整个曦川了，很小，对吧？”
“啊……啊？不小，不小了…”我这才听出他是在问我，于是匆忙回答到。不过，说实在的，都不如我们市大。
“你看。”顾央白说。
“嗯？什么？”
“这个空心球是可以放大的。”说着，他挥动双手，然后那一排灰色建筑物就被放大了，我看到一排排的人，排列整齐，就跟军训一样，往那些灰色建筑物走去。
“他们主要负责修补曦川的漏洞，不过现在是中午了，是时候休息了。你……饿么？”
我这个百年吃货竟然才意识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过，很奇怪，毫无饿感。接着，他又说：“其实，我们这里的人都不需要吃饭的。”“嗯，那很好啊，哈哈。”
……
气氛有些尴尬，好一会儿，苏衍打破了沉寂：“我们这里，不留闲人。”
又是一片沉寂，合着，我就不该来这里。苏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央白，摇摇头，说道：“你们先聊，我还要忙国家大事。”接着消失了。
顾央白看着苏衍原来站的地方发了一会愣，好久，转过来，看着我说：“累了吧？先回去休息，我一会让l送你回家。”
我这才注意到，顾央白虽然看上去是少年模样，眼睛里却暗淡无光，我从他的眼睛里望去，是无尽的深渊，看不到底。
“l？”我问道。
“哦，是代码，一班，我们大曦川人民都没有名字，除了几个主管，其他的都用代码。”
“也就是NPC咯？”
”嗯……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倒也没错。”他答道。
说话间就凭空出来一个人，插个题外话，曦川人民如果偷袭的话好方便，毕竟丝毫不会令人察觉。那个人大概就是顾央白口中的l，不愧是NPC，他的长相毫无特点，放在人群中，看很多次都不会记住。他只是生生地抓住我的手腕，虽说那是手吧，可却毫无一丝体温，就像是块柔软的铁，似乎还有些扎人，思考间，他握的更用力了，下一秒，我就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屋门前，那个NPC，l，在我回头的一瞬间，又消失了。
无奈，我踱着步子，慢慢地回家。我准备仔细研究一下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