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是独一无二的,可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和他们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周而复始。
我呱呱落地的那天睁眼看到的不是妈妈,也不是爸爸。而是一个妇女,我不知道该叫她姐姐还是阿姨。应该是阿姨。我看到他们都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然后说着些我听不懂的话。
于是我害怕的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记事以来才认识我的爸妈,这些都是外婆教的。她和他那群整天闲着的伙伴们,总是爱说我像谁,我也懒得去听去管,反正外婆知道我是亲生的,像谁不重要。我又安然的在外婆怀抱里睡着了。
在我的印象中我妈和外婆是不对口的,通常说不上几句就要吵起来,娘俩都是急性子。那时候我还说上我妈几句,慢慢的长大了,我也开始觉得我妈很啰嗦,要我说,她真能说我一整天,把我出生以来干的错事一个不落的说出来,真是很佩服她的记忆。
开始也就听着,后来开始拌嘴,再后来干脆闭门不出,或者摔门而出。当然后者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父亲大人的威严还是不可染指,往往一个眼神就能煞去我所有威风。
然后躲进房间流下委屈的眼泪,想着以后长大了再也不要回来,想着想着伴着眼泪就睡了去。
在当下这个以学业为重的年代里,我自然也是搭了个顺风车。全家人商量着我的读书大计,于是倾齐全力爸妈和我到了县城里。
自那以后除了缝年过节我们都少有回去,其实那时候我已不是很想回去了,喜欢上了充满诱惑和惊喜的城了。
爸妈定然也是如此,我小时候他们就总爱往城里去。其实每次回去也就一起吃个饭,然后各自就被朋友或约朋友走了。
如今我上班了时间更是少了,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我爸。
我现在常给朋友说,怎么感觉越长大管的还越严了呢?要是我回家和朋友出去玩的话,十点以后必定电话打爆,然后各种说教。
最关键的是什么,居然叫我每个星期打电话给他汇报情况,如果我忘了或是只给我妈打了,他还会不高兴的。我的天呐,像他这样的铁血硬汉居然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有时真给我一种他们已经五六十六七十的错觉。
那天我爸打电话给我说外婆想我了,叫我给打个电话。
我拨了过去,听到的第一句是:“喂,你是哪个”我说:“是你外孙”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接着又提及我小时候的事儿,每次都说,她都脑补好我回去要给我做什么菜,带什么走了。
而我却在电话这头不知说什么,只是重复着保重身体这样的客套话。通完电话,我有些失神。
数了下和家里老人通话的次数,一只手足以。且每次回去,总是呼朋唤友去打牌喝酒娱乐,是终日见不着人影的。
常在新闻里看到那些,不孝的打骂、驱逐出门、更有甚者杀害老人的。我总是义愤填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辱骂、批判他们,可不想,自己也正往着那些厌恶的方向发展,虽然没有那么过分,但却多少有些冷暴力掺杂在里面。
为了友情,我们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为了爱情,可以花上半年的积蓄,漂洋过海的来看你。
亲情不需要这些虚的,只是一个短暂的陪伴和电话就得以满足了。
在你无聊的时间里多抽出几个一分钟,这便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和满足。
我们出生以来,不管做了什么都会被原谅,可老人却会被责备。孩子怎样成长,老人就怎样退化,这就是生命的轮回,我们应该去珍惜报答。
他们走过的正经历的,正是我们将要走要经历的,别让他们在这条路上“着了凉”,因为,我们正一步步的走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