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集市

每次回家,总喜欢逛一逛老家的集市。

周边百里,一共有五个集市,每五天一轮换,周边村镇人们的日常吃喝住行,大部分的需求,都能在集市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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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集市,看起来像是城市里菜市场,却又有着微妙的不同。集市上的“商贩”,有一些事职业的“商贩”,而有一些,就是平时家长里短的邻里。自种的蔬菜瓜果,每天早起采摘下来,赶到几里外的菜场,可能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尤是新鲜。

而集市上的大部分人,都彼此熟悉,或街坊,或朋友,或亲戚,彼此颇为熟识。碰个面寒暄几句,扯扯家常,问问近况,让这集市充满了人情味道。

老家的集市,从某种角度看,更像是一个墨守成规的聚会,五天一次的轮回,让聚会更具备了一种仪式感。很多人,无需约见,也不用提前沟通,到了日期,自然就会遇见。记得小时候在老家念书的时候,也特别喜欢赶集市,除了热闹,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在集市上可以遇到很多小伙伴,有些是平时难以得见的玩伴,还有些,是青春懵懂期想交往却羞于招呼的异性同学,而集市,提供了一个特别的场所,彼此的相遇显得很平常,却有有些刻意,彼此遇见,相视一笑,哪怕只是擦肩而过,只要确认过眼神,也能心驰意马,不枉此行。

多少年后,再次逛过老家的集市,想到当年的情境,我竟想起了西方欧美学生的周末聚会,只不过不同的是,那边是震耳欲聋的摇滚和摇曳多姿的现代男女,而穿越时空,在这片纯朴的徒弟,满耳充斥的是大声吆喝的摊贩和邻里大嗓门的妇女的家长里短,以及彼此心照不宣的青春懵懂少年,换句话说,无论东方西方,都有青春的骚动参杂在里面。

事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家的集市依在,也多了诸多变迁,但有些味道,一直沉淀了下来,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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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条配上血炒肉,每次都让我跟媳妇大快朵颐,久吃不腻。大伙旺炒,新鲜的羊血羊肉,加上多年的骨头老汤,撒上浓厚的胡椒粉,葱段香菜丝蒜蓉,混搭成老家集市特有的味道,独特到此后出走的几十年,行走全国大好河山,名胜古迹,竟找不出能媲美这一亩三分地出产的美食。

因为临近海边,老家的集市少不了新鲜的海货,但即使这样,要吃到最新鲜的海物,一定要早期,出海人早在凌晨三四点就将最新鲜的海货捞上码头,赶赴集市,最迟不过早晨六点,最好的海鲜一定被一些懂行的食客一抢而空,如果日头照了屁股再慢悠悠懒散散的溜达到集市,那最好的美味早就进了他人的灶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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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蔬菜,瓜果,彼此熟悉的人群,喧闹的集市,静寂的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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