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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步到政府广场,忽然眼前一亮:芍药花开了!
花圃里的一片芍药,开得粉粉丹丹,鲜鲜艳艳。它虽没有牡丹花的雍容华贵,没有芙蓉花的清丽娇艳,但大片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如群蝶起舞,像大海涌浪,美得令人窒息!没想到芍药花也能开得如此美艳动人!
芍药是须根植物,只要栽上它的根成活后,以后就能年年茁壮生长,枝叶繁茂,花朵鲜艳,年年供人们欣赏。是既省事又好管理而且又艳丽的花。
它不但有观赏价值,而且还有药用价值,芍药的根称“白芍”,具有镇痛、镇痉、祛瘀、通经的作用。
说到芍药的根,猛地想到我年轻时一段打草的往事。当时农村种地还完全靠牛马拉犁拉车,没有牛马,农民是寸步难行,“打草”是给牲畜准备过冬的“粮食”。
“打草”似乎有些说不通,草怎么能打呢,应该是割。可是秋天给牲畜准备草,不是用镰刀割,而是用钐刀“打”。所谓的钐刀“打”,就是在一根一丈多长的胳膊粗的木杆(叫钐杆)的一头,安上一把二尺多长四指宽的钐刀,钐杆和钐刀成一百四、五十度的角,打草时,人两手抓住钐杆,放在腰间,凭借手、胳膊、腰间的力量,甩动钐杆,使钐杆的前头画一个弧形,从而,钐刀也就随着钐杆的甩动,而割下草来。每钐杆甩动一次,就割下一条弧形的草来。钐刀后面的钐杆上綁一根弯曲形细棍,随着就把钐刀打下的草收拢起来,停钐时就放在一起,既省工又省力。这种割草的方式,不像割,倒像甩动钐杆在往下“打”,所以叫做“打草”。这是由生活实践凝炼而成,精确而形象。
那时,我在农村种地,和社员一起去草原打草。草原的草长得非常茂盛:膝盖多高,密密的,厚厚的,连点儿风都不透。人走过,并踩不倒,只留下一道绿痕。脚踩在草上,柔软而富有弹性,非常惬意。草地里长着一丛丛芍药,每丛都有灶台般大小,葳蕤茂盛,黑臻臻的,甚是喜人。
我们要在野地里搭窝铺住,那就是铺着地盖着天,风餐露宿,过着原始的生活。打草很累,草高而密,每打一钐都得使出浑身的力气。秋阳似火,火辣辣地晒着。每天都累得汗流浃背。
一天下雨了,不能打草,难得地休息一天。中午晒晌,我的好朋友韩礼说:“天晴了,咱们去挖芍药根,说芍药根能卖钱。”
我说:“你怎么往回拿?”
“等收工下山回家捎着拿回去。”
我便跟着他去了。窝铺附近就有很多芍药,我们看中了一丛,便从周围挖下去。嗬!根露出来了,白亮亮的,有白萝卜粗细。
韩礼高兴地说:“哈,这么粗!”
挖了一圈,挖两锨深,再从底下铲通,便挖了出来。嗬!有一大抱白亮亮的白萝卜!
韩礼说:“这一丛就有二三十斤,怪不得有人赶大车来挖,得卖多少钱。”
我俩只挖了两丛,就装了满满一蛇皮袋。他在窝铺边挖了一个坑,正好放进蛇皮袋,上面盖上草,他天天浇水。等收工下山时,还很新鲜。回家路过供销社,他去卖,每斤8分钱,共50斤,卖了4元钱。大家那个羡慕啊!那时4元钱可是不少的钱。营业员说晒干了,5角钱一斤。大家一听更后悔了,要知道这么值钱,在那里挖晒干了,挖个百把十斤不费事,不就能卖五六十元吗?那可赶上秋后分红了。
想到哪去了……
忆往昔,岁月峥嵘;
看今朝,花开灿烂。
几重天,几重山,
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