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快点起来,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一分钟内,我已经被三次这么催了。我揉了揉还迷糊的双眼,十分的迷茫与不解。为什么去做检查,我在学校下半年做过了一次啊,有什么必要去做?“快点,不然我打死你!”声音里夹杂着不耐烦和狠厉。我认命的苦笑一下,这就是我妈妈,神经牢骚与死犟。
我在爷爷奶奶的抚养中长大,九岁之前,没见过父母一面。九岁后,也只是过年和他们见面聚聚。源于学习地点的原因,我初三搬到了父母买的新房子里住。一直到今天,我读大一回来。
前言少叙,我一改之前的态度,问道:“妈妈,去检查什么啊,不久前我还都体检过了。”她面色缓和了些,少许尴尬之色从她面上一闪而逝,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半天才只见她嘟嘟囔囔的说着,却说不出什么来。又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到:“你的呼吸很重,我们要去检查你的呼吸道。”
呼吸很重?我三年前就有鼻炎他们不知道?原因就是我体质偏湿,受不得潮气与冷气,否则就会如此。这寒冬腊月,我的呼吸自然是很混浊的。
但纵管我百般解释,她非是要我去医院检查不可。迫于父母的淫威,我不得不跟随他们去。
下了出租车后, 在医院挂号区,他们弄了两张全检的票,我很好奇为什么要检查全身。便问他们,我只是鼻炎,为什么要一张全检的卡。我妈便说:“呼气道的疾病跟全身有关,都要检查,又不是哪疼治哪里。”我一听也对,便也乖乖的跟着去检查。
在做到快结束的时候,我在C超室里听到爸妈他们的对话,原本如下
父:他的结果符合要求吗?
母:符合,髓型什么都差不多,是比较好的一个。
父: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要没了。
母:我生的我都不心疼,再说了,他又不跟咱亲近,都听你妈那老妈圾的,全当没生过就行了。有四十万做什么不好?
听完了这些,我脑子里一片恐怖。他们这是要卖了我的器官?我便在他们还在和医生讲话的时候,偷偷溜出门去,飞快的跑向门口想去公安局报警,时至今日,我还想着不在外面把事情弄大。
当我跑到大门时,我爸发现了我逃跑,便追了出来,这时医院门外正好停了一辆出租车,我没多想便坐了进去,还跟司机连忙说:“开车,快开车啊。”见他不动,我便伸手去拉车门,却发现被锁上了!
这时,司机转过脸来阴森森地笑了。我突然发现,这是上午在我们来的那个出租车司机。
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父母,我的心陷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