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歲的時候
我也像七月一樣,認識了一個像安生的朋友
帶我到處使壞,互穿對方的衣服,能一起洗澡,屬於我的安生
她像安生一樣,靜不下來
但總會陪我去圖書館
最不像的就是我們中間沒有蘇嘉明
只是 我喜歡的男生 之後喜歡了她
每個人都是單相思
我愛他 他愛她 她愛他
或者可能我喜歡的是她
十一歲時 跟她說 我們親吻吧
我也想試試什麼感覺
當時她有男朋友
每次放學我們和她男朋友的朋友們都會在自認為屬於我們的地盤聚集
天不亮了 就爬上最高的天台
在歡呼在叫囂在做着自以爲青春叛逆的事
我們總喜歡看他們接吻
把接吻當作一個比賽
恨不得吻到大腦缺氧舌頭打結
每次變換着花式
一想起來嘴巴就蠢蠢欲動
噢 那次被上課鈴聲打斷
你我們沒有吻到對方
那次沒有 之後也不會再有
第一口煙是你教我抽的
萬寶路薄荷曼
你說淡淡的薄荷味很好聞
你喜歡
對於你喜歡的東西 我總會試著喜歡
例如煙 例如金毛 例如那一班朋友
最後你們分手了
我們沒再跟那班人聯絡
不會再出現被人放狠話 小朋友齊打架的畫面
再次經過曾經的地盤
場景依舊 物是人非
我和你也即將要成為初中生
跟我提過幾次 你要轉校
但我總覺得你不會丟下我 不會
就在這剩下的幾個月里
想不到我們會因爲這件事
永遠形同陌路了
我討厭自己的表達能力
我好想你 一直在想
這句晚了十年
而你也不會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