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底层的酒女,最廉价的爱情

她和我讲这种事,云淡风轻,那些床笫之事,从她嘴里出来,像是听一部电影。对观众来讲,惊喜常有,对导演来讲,平淡无味。

1

我和酒女从无交集,我虽应酬,却懂得分寸,不沾染野花。

知她是风尘女子,只在心底暗藏了几秒同情,之后烟消云散。

九月三十日,晚。

她在“索亚”酒吧被人拳脚相加,你无法想象一个女子,被众男人拳打脚踢的场景,都讲女子柔弱,是水做的,与她而言,未曾见分毫。

警车刚巧停在酒吧门口,红灯闪烁,我嘴里叼根烟下车,穿的便衣。带头闹事的认识我,他喊走打人的,对我点头哈腰,“啊哟,这下雨天的,您可真心闲。”

“这干嘛呢,打女人哇。”我盯着她,她的脸埋在地上,大卷发压身下,后背的吊带下落,半个膀子露外,红高跟一只以没了去向。

“没啥哇,这咋还惊动警车了,这不我们吧的一个陪酒姑娘嘛,把金主给得罪了,老大您里面坐会?”

我摆手示意,蹲在地上,试图拉起她,她忽然高冷一甩,从地上爬起,又蹲下,摸着另一只鞋。之后她转身,扶着酒吧门往前走。

十月七日,晚。

街面无人,出警的几个兄弟靠车椅入睡。我下车,站马路旁抽烟,那是我第二次遇见她。红色短裙,lv包,一双小白鞋,浑身无酒味,嘴里叼一根中南海,身后跟着一只波斯猫。她以万种风情走来,朝我摆手,“嗨”。

这个方式,和前几日落魄的她无丝毫相同之处。酒女与我而言,和卖身能划等号。我随便一笑来应付,她突然朝我跑来,搂住我的脖子,我以警惕反应,捏紧拳头,这个举动被她识破,她迅速落下单手,捏住,赤红色嘴唇迅速盖上我的嘴,我闻到的,除了女人体香,还有中南海的烟味。

慌乱的错觉中,我听到她的那声,“救我,就几下。”

我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裙楼层下,共享单车的背后,三五个男子,绕着共享单车来回转悠,眼神一直盯着我的位置。那是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徇私枉法,我的职责本是将可疑之人擒拿,或是跟踪。从没有一条上面写,帮助酒女之言。

她带着一股风尘上了我的车,我把警车开在郊区附近的电子厂停下,示意她下车。我转身时,她已然入睡。旁边的哥们嘲讽我找小姐,打算伸手摸她。

一来二去,算是认识了。

她在十字街对面的发廊工作,我在警局附近经常见到她,不是和一群男人厮混,就是跑来找我借火,有时候见我抽烟,她会在某个角落闪出,拿下我嘴边的烟,塞在她嘴里。她像一阵风,时常刮过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她喊我大叔。

我从未问过她叫什么,哪里人。

前不久大雨,十字街下水道堵塞,街面人流聚集。十字街对面的东街小学困住来往人群,场面一度很难控制。我穿了警服蹲在入水口,拿着手电筒探测下水施工人员。她撑一把红伞,穿着随便,头发挽起,蹲在我旁边。

“大叔你穿警服好帅哇。”

说这话时,大雨落下,她的小红伞朝我这边倾斜,雨落在她肩上,她的眼睛望着下水道位置,看得出奇。

那是妻子过世三年来,我唯一受到的特殊对待。

收工时,她在接电话,言语犀利,语气刁钻,偶有脏话破口而出。天空已放晴,积水问题解决。警车已走,我似乎有意等她,站在原位。她挂了电话,朝我走来,“大叔我得走了。”

“又去酒吧?”

“风尘之女,本该在酒吧。”她朝我笑笑,推来一辆红色电动车。

我开始想她,日思之久,总能恍惚看到她。有时会记起妻子,车祸发生时的残像,算命的说,我克妻,命不好。

2

警局接了一桩新案子,酒吧打架。

我赶到时,闹事的是她。她坐在警局对面,身后站着几个男人,是上次跟踪她的。她的嘴角留血,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例行公事。

“姓名。”

“刘笑。”她答。

“年龄。”

“23岁。”她有点虚弱。

“籍贯。”

“四川成都。”

也是那时,我知道她叫刘笑。

身后的几个男人有点不乐意,五大三粗的胖男人上前,在几秒钟挥拳过来,一拳砸在她嘴巴处,她的整个身子连椅子一同跌落在地板上。男人朝她吼,“你个婊子,老子包养你三年多,好吃好喝的供你,你他妈在外面给我养男人,呸!不要脸的女人!”

我的心脏微疼,蹲在地上搀扶她起来,挥起又落空的拳头被同事挡下。她苦笑,朝我摇头,我看清她的泪水滚落至脸颊。我从未见过这个女人的狼狈不堪,她的红裙被踩烂,皮包内的口红和卫生巾散落一地,我捡起地上的遗落之物,搀扶她起来。

她捏着我的胳膊,手心都是颤抖的。

事件以闹事做了笔录算是了解。刘笑到了门口喊我,我们站在院子,她张口说,“大叔能送送我吗?我害怕倒在巷子里,没人发现就这么死了怎么办。”

我点头。

我们并排走在巷子里,四周漆黑一片,到了筒子楼单元门口,她突然拉住我的手,迈着大步朝小区走去。这是一栋已被政府划名为棚户区改造的老楼,墙面年久失修,走廊口挂着忽闪摇摆不定的黄灯泡。她在404号房门前停下,把钥匙插进门缝。

房间很乱,刺鼻难闻的烟味和酒味混合而来。

她关门后,双腿失重,倒在我背后。我转身扶着她的腰,她显然有点昏迷状,随即醒来,摇晃脑袋,她像一只兔子倒在我怀里,咯咯咯的发笑。

“大叔你很色哟,”她缓过神,嘴角的血迹已经结痂,她拉我到了卧室,一转身我就躺在了她粉色的床铺之上。

“不准动!”

我有点紧张。

她朝我扑来,我被压在她身下,“大叔,现在不是审犯人的时候。”

这是欲望和荷尔蒙被封存许久的年纪,三十五六岁的油腻大叔被女人压在身下,我怎能不膨胀。我的下体很不争气,小帐篷在她落下身子的秒数之后迅速直立起。她爬在我身上,有所察觉后,她继续蹭着双腿,把我逼向绝境。

她的嘴唇盖住我的下巴,神情一吻,“几番搭救,不胜感谢。”

我开始结巴,“救命之恩不是这样感谢的。”

她在我话音刚落,又迅速盖住我的嘴唇。此时所有的道德和情操,各种出警宣誓在我心里彻底崩溃,我和她开始了多年未曾碰触的情爱之事。

我推开她,坐在床沿上喘气,欲走,被她喊住。

“你知道勾引一个警察是什么下场吗?你这是犯罪。”此时好像说什么,都是无底气的。

她喊我过来,她坐在床上,靠墙,点了一支烟,跟我讲起她的故事。

她自小被生母抛弃,养母养她到十五岁,她开始流浪。认识了赵金来,进了酒吧成了驻唱歌手。长相出挑,老板喊她做陪酒的,在三番五次挨打后,开始堕落,成了陪酒小姐。

“一年多,认识了老仓,就是跟踪我,打我的那个男人。”

老仓包养她,供吃供穿,从起初的单间出租屋,到为她购买九十多平的环内高价房。她自称是称职的小三,不闹不疯,不撼动家里正主的位置。她很聪明,且懂得退让,老仓很喜欢这种乖且听话的情人。

“那为什么打你?”

“后来发现,他有性虐待,他经常打我,他渐渐爱上鞭打,有一次逼我玩滴蜡。”

她和我讲这种事,云淡风轻,那些床笫之事,从她嘴里出来,像是听一部电影。对观众来讲,惊喜常有,对导演来讲,平淡无味。

老仓爱上了直播平台。

她说,“我每天穿着各种兔子装和性感露肚的衣服,在他的安排下跳舞脱衣,有很多次被平台查封账号,再重新开号继续直播。”

这种事愈发张狂的同时,老仓开始让刘笑在镜头前直播摸奶等动作,刘笑反抗,他就鞭打。国内禁止,就在国外视频网站直播。

“你就选择逃跑。”我的内心五味陈杂,脑海中浮现的,是她被鞭打,她的血迹,她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影子。

刘笑苦笑,“大叔,真奇怪,居然跟你讲这些,而且我的很多姐妹都说,像我这种人,都说警察叔叔们避之不及的对象。”

我轻微一笑,示意不是这样的。我接触很多人,贩毒的,家暴的,对儿童性侵的,从不认为社会底层下的人,是不能交往的。

生活赋予我们很多技能,唯一的重要之处,就是想尽办法,活下去。

3

那晚我们什么都没做。

翻云覆雨也好,水乳交融也好,都匆匆流过。

我和刘笑成了好友,她也渐渐收起自己的浓妆艳抹。她会把小红伞借我,会在我出警时待在一边玩,也会在院外陪着小孩子玩橡皮筋。

同事说,你是不是包养这个小姐了?

她在别人眼中,就是小姐身份。

而你们不懂,她有她的单纯和想法,她身份遮藏起来的,是一个有故事且经常帮小区门口老太收集塑料瓶的细腻。

她经常问我,“大叔你找过鸡么?”

我摇头。

她就哈哈大笑,“大叔你没事可以找我,别人给你打折,我是免费的哈哈哈。”

我们试着以朋友的方式接触。她以自己特有的风情,钻进我的心脏。

那晚睡着后,接到她求救的电话时,我才得知,这数月来,她已扎根。我疯狂朝外跑,一辆摩托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撕扯下摩托上的人,以警察身份呵斥他下来。

我赶到火灾现场,空无一人的街道已挤满,每个人神情紧张,消防设备正在灭火,棉被味火焦味呛鼻难闻。我在同事的拉扯下喊着刘笑的名字,这场事故折射着的,是当初车祸去世的妻子,那般无力且深痛的记忆喷涌而来,我无力救任何人,包括我最爱的人。

我听到刘笑的喊叫。

在一堆烧废的木材旁,她完好无损。

谢天谢地。

我一把抱住她,像是从生命垂危之际捡到她那般的用力。她灰头土脸的抱住我,大笑,接着又哭。她伸手擦我的泪和汗,边哭边笑。我们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都在庆幸彼此还活着。

筒子楼被烧毁,我和刘笑开始了同居生活。情爱之事的解说当前无任何版本,我们结合那晚,天地都是温柔的,我想爱她,在有限的时间里。

感情升温,是持久的一场战争。

同事以为我包养了一个小姐,那些肮脏的词汇吹进她的耳朵旁,就像平地起风,换来的只是她调皮一笑。

我们置办了很多简单家具,她在阳台上种了绿植,沙发搬在阳台能晒到阳光的位置,她进来的那天,我收起了挂在墙壁上的妻子照片。她曾问我嫌弃她的身子不,这话开口后我总会给她一个吻,让她安心。

刘笑跟了我后,再没去过酒吧,她在一家咖啡店打工。有时候你会发现,这样的女孩很惹人爱。被外表潜藏在身体内的灵魂,未暴露在阳光下,是最纯洁的。

她大概是过惯了东躲西藏的日子,对外人的招呼很敏感,对我也是异常小心,每次出警,她都叮嘱再三。

前几天东郊发现几具尸体,在赤水河一带,尸体打捞上岸时已经肿胀,面目狰狞。法医鉴定女尸三十周岁,男尸分别是四十周岁,分别有利器击打头部死亡。我在赤水河一带,穿着水鞋和同事一连几夜搜索证据,几次陷入栅栏网中,水鞋被勾住不能动弹。刘笑给我打电话时,手机落在栅栏上我够不着,她能听到的,大概是同事在慌张中喊的那句,“救老薛,快来几个人!”

半小时后,我在警车上包扎伤口,抬头就能看到刘笑疯了一样从汽车上冲下,四处寻找我的身影。我喊她,她回头,上来就是一巴掌,“我以为你死了,以后能不能别这样,操!你妈的,你要吓死我是不是!操!”

我拉过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她趴在我怀里开始哭,声音愈来愈大。

后来,警局的人都讲,“没想到,还动情了,怪可怜的,好好待人家。”

我很难想象,东郊距离市区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中,她是怎样用半小时赶来的。

她一直叫我大叔。

这种温情持续到年尾腊月,刘笑跟我回了老家,母亲见面后就落泪了,她偷偷地讲,很像我死去的妻子,这是我一直避免去谈的话题。我未告诉刘笑以前的生活,只要在母亲眼中,她是她儿子颓废三年重新振作的女人就行了。

刘笑很聪明也会来事,她扶着母亲逛超市,买了按摩椅放在家里,把院里长满枝干的葡萄树踩着凳子一一剪去。她在老家的大柴锅里来回搅动铲子做饭,踩着凳子扶着墙壁倒水下面,这些动作一切都很自然,全无任何嫌弃。

4

初春。

我去邻县出警三天回来,看到刘笑贴在门口的纸条:我去找朋友叙叙旧,冰箱里有芋圆。

日期是三天前,也就是说,她三天未回家。

我以出警的名义喊了同事帮忙找,有的人说她估计是重操旧业,去了酒吧。我们翻了整个县城的酒吧以及各种窝点,查获出一个卖淫团伙,组织者刚巧就是包养过刘笑的老仓。

他在关押室隔着毛玻璃喊我的名字,我戴了监听器和老仓对峙。

见面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砸他三五个拳头。老仓肥胖,胡须盖脸,脖子上挂着两条金链子,腹部带一个肥大啤酒肚。

“你他么敢打老子,你是警察还参与嫖娼,你他么更该被抓,操!”

我又甩给他一拳,他的椅子摇摆不定,险些摔倒。

“靠,你想屈打成招吗?”

“说,团伙还有谁,你们这个我们已经盯好久了,以正经酒吧营业为主,搜集女人从事卖淫事业,年纪最小的才十六岁,”我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扯过他的头发,“你他么丧尽天良!”

“哈哈哈,我警官愤怒的很啊,”老仓咬牙切齿,“不妨告诉你,这个年纪,也是刘笑那婊子当初卖淫的年纪......”

听到刘笑,我疯了一样拳脚相待,同事冲进来,拉扯我出去。

关门的瞬间,听到老仓在我背后有力的嘶喊,“刘笑现在的尸骨指不定在哪呢,警官就别找那婊子咯。”

五脏六腑,撕心裂肺。

一个字,疼。

5

刘笑最后一个见到的人,是老仓。

老苍开始口述。

他对刘笑投入很多,供吃供穿。起初被刘笑吸引,是因为这女孩的四川口音很地道,他在酒吧遇到,开始包养刘笑。刘笑的聪明让她很意外。

“这婊子也不哭也不闹,有时候我说回家吧,她也不吃醋,就觉得还挺好。”

老仓接过警长的烟,猛吸一口。我在监听室外,手中捏着一个水杯。

“后来觉得她床上功夫不错,她的很多新动作都激发了我的兽性,警长你应该知道,男人嘛,大多都喜欢新鲜刺激的,我就虐待她,滴蜡什么都干,她倒也乐意,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这婊子很喜欢呢。”

警长问后来呢。

“后来让她直播帮忙赚钱,起初还同意,后来人就乐意了,操,装清纯!直播脱衣有啥害怕的,她不乐意就跑了啊,我花钱养她这么多年,这点牺牲都不做,妄为人!”

老仓脸一沉,故作阴险,“后来我就杀了她!”

我再也沉不住,推开门,“操你妈,你再说一遍,操!”

我被警长拉住,我的泪水滚落,手心颤抖,我是在监听室内,听完老仓那段话的。

“反正也活不久,说了也无妨啊,我去了你们的出租房,约她去了我给她亲手买的房子,施暴强奸,愿望满足,本不打算杀她的,但她太执拗,反抗。这婊子还钻进厨房拿起菜刀准备剁我,我只能手起刀落咯,警长大人,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吧?”

我挣脱掉他们的拉扯,脱下警服,给了老仓一击拳头。那是我有生之年,最出色的一击拳头。这拳头之下,藏着刘笑的所有愤恨。

积雪覆盖了整个县城,远离了蝉鸣声的夏,进入落叶的秋,转而入冬。

刘笑死的那所房子,被一个老太租下,她指着楼对面一块空地说,之前这里死了人,听说埋在那个位置。

那以后,那块空地成了每日必到的地方。

刘笑还活着,死不见尸,就活着。

我翻了无数砖缝,翘过无数次老仓的嘴,都未曾得到任何线索。

午夜梦回时,总能想起老仓阐述的画面,那些碰撞和恐惧从她的脑海中蔓延开时,她可曾呼喊过我的名字,在一句句反复中,直到死亡。

公众号:凉子姑娘,欢迎来撩。

最后编辑于
©著作权归作者所有,转载或内容合作请联系作者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剥皮案震惊了整个滨河市,随后出现的几起案子,更是在滨河造成了极大的恐慌,老刑警刘岩,带你破解...
    沈念sama阅读 194,242评论 5 459
  • 序言:滨河连续发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现场离奇诡异,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过查阅死者的电脑和手机,发现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阅读 81,769评论 2 371
  • 文/潘晓璐 我一进店门,熙熙楼的掌柜王于贵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玉大人,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事。” “怎么了?”我有些...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141,484评论 0 319
  • 文/不坏的土叔 我叫张陵,是天一观的道长。 经常有香客问我,道长,这世上最难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52,133评论 1 263
  • 正文 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办了婚礼,结果婚礼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还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们只是感情好,可当我...
    茶点故事阅读 61,007评论 4 355
  • 文/花漫 我一把揭开白布。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般。 火红的嫁衣衬着肌肤如雪。 梳的纹丝不乱的头发上,一...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46,080评论 1 272
  • 那天,我揣着相机与录音,去河边找鬼。 笑死,一个胖子当着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内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决...
    沈念sama阅读 36,496评论 3 381
  • 文/苍兰香墨 我猛地睁开眼,长吁一口气:“原来是场噩梦啊……” “哼!你这毒妇竟也来了?” 一声冷哼从身侧响起,我...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5,190评论 0 253
  • 序言:老挝万荣一对情侣失踪,失踪者是张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刘颖,没想到半个月后,有当地人在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经...
    沈念sama阅读 39,464评论 1 290
  • 正文 独居荒郊野岭守林人离奇死亡,尸身上长有42处带血的脓包…… 初始之章·张勋 以下内容为张勋视角 年9月15日...
    茶点故事阅读 34,549评论 2 309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恋三年,在试婚纱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绿了。 大学时的朋友给我发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茶点故事阅读 36,330评论 1 326
  • 序言:一个原本活蹦乱跳的男人离奇死亡,死状恐怖,灵堂内的尸体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诈尸还是另有隐情,我是刑警宁泽,带...
    沈念sama阅读 32,205评论 3 312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岛的核电站,受9级特大地震影响,放射性物质发生泄漏。R本人自食恶果不足惜,却给世界环境...
    茶点故事阅读 37,567评论 3 298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处隐蔽的房顶上张望。 院中可真热闹,春花似锦、人声如沸。这庄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28,889评论 0 17
  • 文/苍兰香墨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三九已至,却和暖如春,着一层夹袄步出监牢的瞬间,已是汗流浃背。 一阵脚步声响...
    开封第一讲书人阅读 30,160评论 1 250
  • 我被黑心中介骗来泰国打工,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差点儿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东北人。 一个月前我还...
    沈念sama阅读 41,475评论 2 341
  • 正文 我出身青楼,却偏偏与公主长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敌国和亲。 传闻我的和亲对象是个残疾皇子,可洞房花烛夜当晚...
    茶点故事阅读 40,650评论 2 335

推荐阅读更多精彩内容

  • 简直惊讶于自己的后知后觉,从辞职到回国的基本无缝连接让人完全没法儿思考。回国后立马就投入到生活的无聊与火热,练车吃...
    jinghantt阅读 222评论 0 0
  • 偶尔感觉到疲惫,不想去练搏击,但一想到自己是付过费的,就觉得要强迫自己一下。学任何一样兴趣或技能,有交费或没交费,...
    晓彬Jerome阅读 179评论 0 0
  • 孑身疾行勤学路, 落花雨打无人怜。 忽闻金桂送芳香, 路长雾漫心飘绪。 敢问前处是何方, 遥念太白逍遥命。
    秋凉初透阅读 231评论 0 0
  • 一切成功都不是偶然,他便是,从马斯克的自述中,我总结了一下几点: 做自己热爱的事业,你成功的...
    视角电影阅读 330评论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