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一句话也不说,呼吸也渐渐消失,看着依旧是那张照片,突然想起来一句歌词“手握着褪色的照片”,可这与这首歌所表达的毫无相关,这是她哥哥的照片,是的,她哥哥的照片,三年前一场车祸带走了她的哥哥,但是事故现场却没有找到她哥哥的尸体,疑似凭空消失,她同哥哥一起生活长大,然而世界就是这样,她身边挚爱的人一个个相继离去,在六岁那年,工厂发生火灾,爸爸去救库房的妈妈,一同消失在漫天的大火里,这是她哥哥告诉她的,如今哥哥也车祸去世已经三年了,这个安静的小房间里,依旧是哥哥在时的样子,突然的手机震动声将她从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是冰激凌店老板的电话,说明天她就不用来上班了,因为这个店要转让给其他人。
此刻的她六神无主,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了,我们一直都在追寻生活里的温柔,但是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又不得不告诉自己,所谓的被生活温柔以待真的是太遥远了,我们要么埋头苦干,从早到晚,然后在下班回家后一头扎进被窝里,而有时这样的生活也会同一些人相绕走,在追寻生命的存在问题时,我们却被现实生活压在地上摩擦着,即使拼了命的反抗,仍旧无济于事。
双手颤抖,泪水在挂掉电话的瞬间倾泻而下,再也压抑不住了,这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如山洪海啸一般彻底爆发,她双手攥着渗出了血丝,哥哥的横祸让她彻底辍学找零工生活,这三年来的一幕幕都开始一遍一遍的浮现出来,她握着手里的照片,将所有的不满都说出来了,一句句都在指责她的哥哥,为什么过马路不看来往车辆啊,为什么啊,你要是在,你要是好好的活着,那该多好,我也不会每天这样假装坚强,我很害怕很害怕,我害怕我真的那天坚持不住了,三年来,我不止一次想过去自杀,但是我害怕你还活着,回来找我找不到,或者你回来知道我死了,我害怕你同我一样去承担这样的痛苦,车祸现场没有找到你的尸体,所以我一直都认为我的哥哥你还活着,这三年来哥哥你的东西我一直都没有动过,保持着你在的时候的样子。你回来吧,哥哥,若若快坚持不住了,我知道你一定还活着。
“李偌!李若!”
“做噩梦了,李若,是你什么人?”李文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一身衣服湿哒哒的,看着旁边大叔的,什么也想不起来,李若是谁,我是谁,头部传来剧烈的刺痛,我不知道,不知道啊!头好痛。
婆姨你快过来给娃看看,这都三年了,他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每天做梦说的李若又是他的什么人,这个李若是男的还女的,到现在都想不起来,一问他的头就疼的厉害,看来真的是上天眷顾我俩无儿无女,给你我送哈滴娃娃。都三年了,你一直都说这个话,先不管了,你赶紧过来给娃娃看看,以后我就觉得咋俩还是不要再问了,万一头疼有个好歹,这里离市区那么远,也不能及时送去医院,还是让他娃娃自己慢慢想,要是想起来了,咋俩就把他送回去,要是想不起来了,咋就慢慢的教他出海打鱼,以后等咱俩真的不行了还是让他给我俩养老,过几天了我就找苏姐给这个瓜娃娃说一个姑娘,这样就更容易慢慢来做咋俩的后半辈子的依靠啦。
李若依旧在发泄完后,仍旧假装坚强,第二天就去找工作了,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无奈和坎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工作,是要在这炎炎夏日穿上厚厚的玩偶熊的道具去发宣传单,为了继续生活下去,为了那份哥哥还活着的信念,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好好工作。三十一二度的气温,再加上厚厚的玩偶服,李若简直就是在同命运抗争。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给每个人递过去一张宣传单,只有少数的人接过去,大多数人却时不时的戏弄挑逗一下李若扮的玩偶熊。在头套里泪水同汗水交杂在一起留在衣领上,当我们抱怨命运多舛时,我们可曾真的体会过真正的命运多舛,在自己的欲望没有满足时,我们时常抱怨,看到的也只是那些已经做的的人,可是你可曾想过还有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同你一样幸运到为了没有满足什么而责备自己命运多舛,告诉你,有的人一天仅仅只是为了温饱而已。
李若与李文,兄妹俩究竟能否在命运的唆使下团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