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历七月十五,是一个节日,叫“鬼节”,也称“中元节”。本意是尊崇先人,超渡已过世的亡灵。十五前后,各地都会因习俗原因,选择一天为节日祭拜祖先。
讲个故事。
多年前的一天晚上,明月当空,月光皎洁,夏天炎热余威犹在,和几个小伙伴贪玩(其实大家都已成年),喜欢捉鱼,拿着鱼网去村前溪头网鱼,那时河水清澈,手电筒一照,河里小虾在光的照射下眼睛变红,一目了然,一米水深的位置还能看到水底下淤泥。
几人来到河边,顺便游泳,一网下去,半小时后收网,居然收获满满,差不多有半水桶,我好奇,在剥网取鱼时,逐条算了一下,有六十多条,多数近巴掌大,全是越南鲫(也有叫卢非的),这种鱼,没经验的话,手掌都要被扎肿。
几人高兴的满载而归,然后准备搞成宵夜,大快朵颐一番。
我睡觉的房子,另建有厨房,厨房里有个烧柴大灶,大灶配大锅,名符其实的大锅,正适合煮大量食材。
回来的过程又召集了几个伙伴一起分享,大家分工合作,劏好鱼,点火开始,香煎过后,半煮半炆,整整有大半鼎。
但是,阿文与阿武两家伙商量说,全是越南鲫,太没意思,村边池塘里有白枪鱼,去偷钓几条回来一起煮。
我说:我们已捉有这么多鱼,都已吃不完,要白枪鱼何用?
阿文对我比了个大手掌,故做吊胃口的说:你不知道,这些鱼比巴掌还大,不仅有白枪鱼还有金枪鱼,味道可好,难道你不想尝试一下?
我说:别净想这些歪点子,这么一大锅鱼都吃不完,我现去买啤酒,你们负责把鱼搞美味。
说完,我就去买啤酒,那时,买的好像是金威瓶装啤酒。
在村里小店买好酒,抬头仰望,好一轮明月,月光还真如像在大地披上一层银霜。村里旧房子周围不知名的虫叫声“吱吱”作响,偶尔也传来一阵狗吠声,增添了几分夜深人静不一样的特别之声。不过,我挺讨厌那些狗爱跑来乱吠。
走进集合基地,却没见阿文阿武,我问新通知来的几位小伙伴,问阿文阿武呢,这俩家伙难道还真去钓鱼白枪鱼?
话音刚下,阿文阿武两人满脸青色的回来。
我不高兴问两人,你们还真去钓鱼啊,锅里的鱼你们搞得半生不熟的。
两人说:是,去钓鱼,不过没钓到。
我说,那就算了,反正够吃。
新来的小伙伴说:你们这两家伙,青着脸干什么?
我一看,俩人还真是青白脸,就问为什么这个样子,惊慌失措的,莫非被人抓到?
俩人忙说没事没事。
众人奇怪,又不是小孩子,怎就如此吱唔。
在众人逼问下,阿武才说:刚才与阿文在钓鱼的过程中,池塘对面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猫头鹰或不知名之鸟的叫声,不以为意,继续钓鱼。但是,过不久,又是传来这一阵声音,才注意到,怎么特别像电影聊斋片里“胡……胡……呼……哦”的声音,而且慢悠悠的。
大家知道阿武属于艺高胆大之辈,平时晚去荒山野岭捉过野兽,也是轻松淡定,可称为淡定哥。
此时,三更半夜的,听到聊斋声,大家虽说略感恐惧,但也甚是好奇。
我说:骗人的吧。
阿武说:我也希望是编造的,但那声音太吓人了,“胡……胡……呼……”之声开始较小,起初以为是风声,我还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幻觉,或者听错了。所以,也没太在意。但是,过不久,这声音又响起,还近了些,这次我听得真切,确认不是幻觉。声音像是在池塘里发出来的,但月光这么明亮,一眼望去,池塘水面波纹不惊,没风啊,也不见池塘上面有什么鸟兽。所以,我与阿文还是继续钓鱼。
此时阿文接口说:刚开始我还以为阿武没听到呢,没敢提要走的意思,免得被你们笑话我胆小。
三更半夜,两人都听到奇怪声音,大家陷入一会沉默。
莫非,真有……
阿武接着说:又过不一会儿,那些聊斋声,又传得更近,对面西边是甘蔗园,南北方向无遮拦,池塘中间在月光清晰可见,没什么水鸭鸟类,自己所处的东边周围也没什么东西。但声音为什么又越来越近呢?而且那声音还越来越恐怖。带点凄厉。
阿武继续说:我晚上也没少在荒山野岭穿行过,还曾不小心摔在墓地坑,没怕过,但这声音太令人不舒服。所以问阿文,回去怎么样。
阿文说:我也听到,开始也以为是幻觉,但不好意思认怂,现在听胆大的阿武都想走,所以赶紧选择回来。在我们起身要走时,那声音又近了很多,就如在后面。
此时,不知道那一个家伙,把饭桌一拍,对啊!今天是七月十四,不妙。
也不知道哪个家伙随声附和,刚过十二点,七月十五,是鬼节。
众人瞬间安静,时间如同凝固。
忽然,处面传来猫凄厉的叫声。
大家都坐着不敢走开。
结果,一大锅鱼在厨房里,只有我和阿武去烧柴火。[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