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更鸟只唱歌给我们听,什么坏事也不做。他们不吃人们园子里的花果蔬菜,不在玉米仓里做窝,它们只是忠心地为我们唱歌。这就是为什么说杀死一只知更鸟就是一桩罪恶」。
—哈珀·李《杀死一只知更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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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对于男人而言,最残酷的莫过于在自己落魄地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刚好遇到了个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听起来似乎有种苍凉之感, 也为这个男人的无奈和那个想被他照顾一生的姑娘感到痛惜。究竟心里住着什么样情怀的男人,才会面对自己喜欢的姑娘,萌生如此愧疚之意思。
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不会联想到一个穷困潦倒并且长相一般的男人,找了个自认为比自己差几百倍的姑娘时,心里想到的却是“你那么差劲,我要是条件稍微好一些,哪里还会找你做女友”等冷热嘲讽的话语。
而更悲哀的是,姑娘却傻傻的用自己那圣母般伟大的慈心包容了这一切,如同被丑陋同化了一般,认为原来真的是自己太差劲,不配拥有对方的爱。
这就是发生在我身边关于文秀的故事,一个没有嫁给余刚前声称“谁要每天给我一包麻辣鱼,我就嫁个他”的单纯善良的四川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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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这样儿的,我要是条件好一些,还会看得上你,找你做老婆?”这是余刚在第9次动手打完文秀之后脱口而出的话。
或许那个被她称为男朋友和老公的人,永远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更是没有一样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33岁,中等身材,老家远在上千公里的山坳坳,父亲早年去去世于一场交通事故,母亲身患中风行动不便。其本身更没有过硬的技术能力可以支撑家庭日常开销,每月勉强拿着五千块的固定工资,住在距公司不到2公里的出租屋里,生活过的很是清苦。
认识文秀前,余刚找过三个女朋友,均相处不到一周对方便彻底失联。眼看年龄越来越大,便将目光锁定到了公司女同事文秀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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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潦倒,心眼儿就变小”。
追求文秀,在余刚看来,是自己条件真够不上追更好的女孩,只能追一个在他看来配不上自己的姑娘。
暗中观察了很久,发现文秀来公司两年多,身边竟没出现过一个男性朋友。还了解到这个皮肤黝黑、毛发旺盛、国字脸、眼睛细小的单身肥妞喜欢吃零食,尤其喜欢“麻辣鱼”。
于是,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每天不间断供货“麻辣鱼”的小殷勤,终于在半年后两人在一家小型川菜馆儿摆酒结婚了,用他自己的话是“搞定小肥妞了”。
文秀做梦都没有想到,麻辣鱼和甜言蜜语掩藏下的余刚,其实只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每天早起为余刚和自己的婆婆准备早点,中午下班原本在公司就餐的她考虑到婆婆行动不便,冒着严寒酷暑在不到2个钟的午休时间回家做饭,晚上常常拖着疲惫的躯体回家却没有任何可以休息的时间。而作为丈夫的那个男人,语气中并没有一丝疼惜。反而对其指手画脚,肆意命令,过着优哉游哉“大爷”般的生活。
惨杂着“歧视”的婚姻,就像馊了的米饭一样,表面看没有什么区别,其实早已难以下咽。
面对拮据的生活,狭小阴暗的居住空间,掌控家里经济大权的余刚想的并不是两人一起撑起一个幸福的家,而是终日和狐朋狗友沉迷游戏,邀约各种夜市饭局夜不归宿。直到有一次,因为一桩小事出手打了文秀,这一打,开启了他接下来再次出手打人的先河。
不到一年的婚姻里,累计打了文秀9次,两次将对方打进医院重症房。最终将这段婚姻打入陌路。
“我根本就没看上过你”,这是余刚打人后的另一种激烈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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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条件好,还能看上你?”
原来,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处于不对等的局面。两人的结合,是男方本着年龄大了、家庭条件不好、自己没有多大能耐只能凭借雕虫小技去欺骗一些单纯无知的少女而成的结果。极大程度上,也存在着男方对现状和自己人生的妥协和对择偶对象的将就,对那些脑细胞绝对发达,一眼便能看穿对方丑恶嘴脸的女人而言,这些伎俩是行不通的。
渣癌入骨的晚期患者,即使自身及家庭条件极度优越,找到自己觉得配得上自己“渣的一面”的女人欺瞒成婚。最后也会在生活的柴米油盐中暴露“渣滓”的一面。他的眼里,不存在“女人是用来疼的”一说。
这世上有一种东西是决不能遵循从众原则,你一定得清醒着明白,那就是人性深处的东西—良心。
“我住得了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挥洒的起青春,做得起爱,过得了整日精打细算的生活,陪得起一无所有的你......你有承担得起在底层生活中依然给我平淡中的小幸福的能力吗?没有,请你先学习怎么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然后再来招惹我”。
爱很费心成本昂贵。
付出可以不计回报,但请看清对象是谁。无畏的牺牲和不论怎样努力在对方眼里都做不到公平的付出,只会助长对方眼中的嚣张气焰和冷热嘲讽,成为那只无辜被害的知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