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温柔和煦的风走过了几个冬天,又穿过几千里风霜雨雪。最终又回到我的故里,不带一丝寒冷。拂过严冬冰霜碾压过的花枝,生命就在那一刻绽放开来。
清明的风不同于夏日的热烈,也不同于冬季的冰冷。
他带有几分料峭的湿润气息,恰到好处的温度似乎能让那些被白雪冰封住的某种情绪有一丝缓和,能够察觉到冬天已经过去了的思绪。
不算炙热的太阳将温度均匀的涂抹在地表上。
淅淅沥沥了一整夜的春雨在黎明时分也渐渐小去。
耳畔还未干透的蜿蜒而至腰间的长发并不是那么的乌黑油亮,发梢微黄,也许这是阳光曾驱散黑夜留下的一点点证明。
曾见过凌晨三点的大雨滂沱。雷电交加下带着深沉灯光黑夜的气息。
路旁的灯光从树冠右上方铺成而下,深夜里,双眼所见的是奇异的大树。
树叶一半是银亮的光,一半是幽黑的夜。
均匀而又细碎,将黑夜与白昼的替身,揉碎撒将在山上。
细碎而又不规则的一片片,即使撕碎了群星的光芒也不过如此。
原来,与孤独为伴的还有孤独。
黑夜与黎明总是相连接在一起,他们密不可分,又泾渭分明。
你看不懂这雨,这光,这夜,这种孤独。
只是人生的姿态形状乃是孤独,伸出手随意就可让那样的气息从指尖攀附而上。
由纹理渗入人心。
白日里还娇艳明丽的木槿收紧了自己的花瓣,像是枯萎又像是深眠。
你不知道,明天你是否还会想起这朵雨夜里紧闭双眼花儿。也许你再抬头也寻不见她在枝头重现的美丽,也许你抬头时,她正亲吻这脚下的土地。
脆弱而又美丽,带着如此姿态,重生或是重眠。
当雨声在耳畔占据所有听音时,大概会是沉默,又或者想要随着这不绝于耳的雨音高歌一曲。
唱出高昂而又孤寂的歌曲。或古朴,或新奇。
他在你耳边唱着所有人的心事,你在心里唱着自己琐碎的烦心。
双脚已经湿透,每一步就生出一朵水花。
也许你可能是天与地的联系,天空降下的透明网线落到头顶,受着地心的牵引,顺着发丝往下滑落。
流过手臂,流过小腿,流到脚缝里湿润了脚底,又汇聚成某种信息,再流到地表。
可能,大地一直渴望着天际。
你一路走来,连接了多少思绪。
也许天空信任你,趁着没人的夜里,偷偷把和大地联系的证明留在了你的滴着水的发梢,湿透了的脚底。
湿润了眼睛的雨滴,是不为人知的痕迹与证明。
天明过后会忘了一切奇异,天不曾记得,地不曾想起。
只有那种气息还留在你的脑海里,稍一思索,就只剩下了叹息。
落叶和枯枝看着你,对你的叹息念到,真是奇怪的悲伤春秋。不懂,不懂。
你拾起落叶,叶面上残留着雨的气息,望上枝头,还有着湿润的气息。
风一起卷走了枝叶上所有的痕迹,向你迎面而来。被包裹进风里,风息后,你满身都是雨的气息。
是用手可以握住的记忆。
凝聚在眼睛里,最后顺着眉间流下去,留进乌黑的头发里。可能这是星河的来历,我们就生长在星河寂灭的重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