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妈妈
刘瑾泓
2011-1-19 8:18
农历2010年腊月13这一天,在我心里留下了永远的痛。妈妈溘然长逝,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我刚把妈妈送回老家2天,就接到妈妈突发脑出血的噩耗,我紧赶慢赶还是没看见妈妈最后一眼。一进屋,一大帮人在帮妈妈梳洗穿衣服,西厢房里几个男人在整理灵堂。我扑到妈妈身边,看见的是妈妈和平常一样的慈祥的脸庞,一点不好看的颜色和表情都没有,双眼紧闭,身体软绵绵的任意大家摆布穿衣服。甚至在扶她坐起来的时候,还听到从体内发出的一点声音,我真的不相信妈妈已经走了,我见过很多的死人,但是从没见过像妈妈这样安详的样子。我一路上乃至回到家里帮妈妈穿衣服的那一刻,我也没有哭。帮忙找寻妈妈的物品我也没觉得有手忙脚乱的感觉。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中。
把妈妈穿戴妥当后抬进灵堂,我和侄子,嫂子不停的跪在灵前烧纸。当时的心情很简单:如果妈妈真的走了,给她多带点纸钱,如果妈妈没走,这盆火可以给妈妈取暖。哥哥嫂子,侄子侄女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二哥摸摸妈妈的身体还有余温,看看妈妈的脸庞那么安详,二哥坚持说妈妈没死,找了几个人过来看。最后大家还是确定妈妈真的走了。尽管葬礼都在进行中,可我还是感觉妈妈没有走。我一边烧纸一边不时的看着妈妈的遗体,我总觉得妈妈会在那一刻突然有了呼吸,突然醒过来了,我就这样边烧边期待着。
现在已是寒冬腊月,东北的天气又是如此的冷,西厢房里平时不住人,没有取暖的设施。第二天早上再走进灵堂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妈妈再也回不来了。这么冷的地方,即使是身强力壮的健康人躺在这里一夜也是要冻死的,我一下子悲痛起来,觉得心被掏空了。我压抑不住的放声大哭,任凭拉我的人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了,只想跟着妈妈一起走算了。二哥怕我心脏病复发抱着我劝我的话已经听不进去了。
楼下躺着永远离开我们的妈妈,楼上住着不能自理的爸爸。心情真的是无法忍受,再难受回到楼上还要笑对爸爸,不能把悲痛的心情传给他,这种的压抑使我快崩溃了,只好跪在妈妈的灵前大哭才觉得可以释放。
妈妈的葬礼在我们的家乡是最隆重的,一切按照祖辈沿袭下来的规矩操办。出殡的早上打开棺盖给妈妈净面的时候,看见妈妈还是那么安详,一点也不像已故的人,身体还是软软的。当合上棺盖订钉子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就被撕裂了,这一眼就是永别了。从此再也看不见我的妈妈了,走在送葬的队伍里,我哭的天昏地暗,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妈妈被抬着走的越来越远。
妈妈一生爱干净,她最害怕的是得病卧床不能自理,自己受罪儿女受累,妈妈一辈子刚强,就怕麻烦拖累别人,所以她老人家走的是如此的匆忙,没有给我们一个伺候她老人家的机会。妈妈再怕的是火化,一把火把一个人好端端的烧成灰了,所以我们想办法选择了整尸带棺土葬,圆了老人家的遗愿。妈妈一生喜欢穿戴,我给妈妈买了那么多的衣服留待过年穿的都一并给她装入寿材带走。
我一直多梦,闭上眼睛就是做梦,哪怕是公交车上都会做梦。可是妈妈走了三天了,我一直都没有做梦。也许是妈妈知道我心脏不好,不让我想她吧。
回到自己家里,家里的一切还是妈妈在我这的时候的样子。我睡在床上甚至还能感觉到妈妈的气息,闭上眼睛总能感觉到妈妈在我这临走的前个晚上。一边整理我和文娟姐给她买的衣服一边哭着说“你们倒是给我买这么多的衣服做什么,我说不准哪天就走了都来不及穿”。果然就照着妈妈的话来了。
这张照片是去年春节我和爸妈一起过年,可今年我和妈妈就阴阳两隔了。这也是我有生以来唯一的一张我和爸妈三人的合影。
愿妈妈一路走好,我相信妈妈的在天之灵一直在看着我,庇护我。
好想再次张开双臂,再抱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