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如六》第五集–改变不会怎样，不变就这样

第一场

时：傍晚

景：嘉善和夏瑜的家

人：嘉善、夏瑜、三晴、择洋

—然然推门而进。

然然：（问他们意见）我想报读进修课程，赞成的举手。

—只有夏瑜和三晴举手。

然然：（向嘉善）为什么不赞成？

嘉善：你厉害到将板豆腐变嫩豆腐，还需要进修化妆吗？

夏瑜：还是豆腐，所以要进修。

三晴：对，我见过徐可心没有化妆的样子，差点认不出她。然然在乔妆方面很有潜能，为什么要阻止她发展？

择洋：她的工作又不需要将豆腐变蛋糕，进修来干什么？

三晴：捆满花边的粉红色忌廉，铺满士多啤梨，加功克力碎，（越说越激动）加糖霜，再加芝士⋯⋯

择洋：（打哆嗦）腻死了。

三晴：（激动）加什么加多少也可以。谁有蛋糕不做做豆腐呀？

然然：三晴，冷静些。我不是要进修化妆（停顿了一下）或乔妆。

三晴：（可怜兮兮）我不介意别人问我是化妆还是乔妆的。

嘉善：（高兴地擦掌）今晚的节目和宵夜都有着落了。（拿过手袋，跑了出去）

择洋：（边说边跟了嘉善出去）少忌廉少芝士，不要功克力碎。

三晴：（也跟着出去，紧张地叮嘱）不要听择洋的，什么也要多。

然然：（呆望夏瑜）

夏瑜：黄子华栋笃笑，你想看哪一年？就看“化了妆我还认得你叫化妆，化了妆我不认得你叫乔妆”那年。

然然：（自言自语）没有人想知道我想进修什么。

第二场

时：傍晚

景：戏院门口

人：姚乐、Apple、老伯、年轻女职员、青年

—姚乐正在手忙脚乱地用自助兑换/售票机，刷了卡，被退出来。他生气地拍了拍兑换机。

Apple：（温柔地笑着说）它不是八十年代的电视，拍没有用的。（她取回被退出来的卡，重新插入）你刚刚反转插入了，看到吗？插对了，会有指示下一步的。

—排在他们后面的青年不耐烦，转到另一条队伍排，前面的是一位老伯。老伯生气地拍兑换机。一位女职员上前帮忙。

姚乐：（抱怨）这么大的电影院，一个柜枱职员也没有。

Apple：自动化嘛，省人手。

老伯：如果有柜枱职员我就可以叫她帮我买票，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女职员：伯伯，自助买票，很方便的。

老伯：比『走飞』还方便？想当年，我拖家带口，一咕噜就进场了。

女职员：『走飞』意思是？

姚乐：『走飞』是指入场看电影的人数比买电影票的人数多，通常『走飞』的人会趁最拥挤的时候入场，把手中的票一股脑儿塞向收票员的手便蜂拥而入，不给时间收票员点算。

Apple：你试过？

姚乐：当然没有，我又不是六，七十年代的人。

老伯：那时候的戏院多么热闹，票房好到常挂着『全院满座』的告示牌，小食种类又多⋯⋯

姚乐：（看着手上的电影票，有感而发）手写电影票比电脑票有味道多了。

Apple：人手划位哪能网上购票？

姚乐：排队买票、一手拿电影票、一手拿爆谷汽水，狼狈的样子才是追女孩的诚意。

Apple：（用电影票，轻拍他的头，取笑他）你不懂用这部机的样子也很狼狈。

老伯：戏院又比现在的大⋯⋯（老伯听了Apple的说话，停了下来，指着姚乐，对举着手机拍他们的青年说）他也不懂用售票机，我干嘛还要假装怀念以前来挽回面子。

第三场

时：早上

景：家

人：嘉善、夏瑜、三晴、择洋、然然、姚乐

—夏瑜在厨房准备早餐，其余人在餐桌旁等吃。

择洋：有好东西分享。（他将手机屏幕投放到电视上。）

—电视上出现一大标题《青年垫底，老伯面子没再理》，接着是姚乐昨晚在戏院的情形。

—众人大笑。

嘉善：（停下来，拍拍姚乐的肩膀安慰他）我相信你有一天会学懂，到时候，你就像众星拱月，被人包围着赞赏。（嘉善进入了幻想。）

第四场（嘉善的幻想）

时：五十年后的一个早上

景：商场

人：年老的姚乐、一老师、一群小孩

—白发苍苍的姚乐拿着一支花，步履蹒跚地来到电影院。姚乐顺利地用自助售票机拣选了电影，并用手机支付了电影票。

姚乐：终于做到了。

—一老师带着一群小孩，来到姚乐身后。

老师：这里就是电影博物馆，它还原了五十年前的电影院的状况。大家看到这机器吗？它既能兑换预先在网上购买的电影票，也能即时出售电影票及接受电子货币。

姚乐：电影博物馆？（他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老师：伯伯，你手上的是手机吗？我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可否借给我和我的学生看看？

—所有人蜂拥而上，围着姚乐。

老师：伯伯，可以用给我们看吗？

姚乐：（边示范着边解说）按开始，选择你想看的电影，按场次，按付款⋯⋯

—一学生走到一旁，伸出手掌，小小的屏幕出现在掌上，自动转向姚乐并进行录影，姚乐每说一个字，字幕就自动出现在屏幕上。

姚乐：接着，指纹解锁手机，点付款App进入，手机扫描这部机的QR Code，交易完成。

—自动售票机吐出电影票，姚乐取过，洋洋得意地看向众人。

—那位学生的屏幕左则自动出现了姚乐的过往资料，他拉大屏幕，点选了《青年垫底，老伯面子没再理》这一段影片。屏幕同时播放着两段影片，他笑了笑，把年青姚乐的影片加到正在拍摄的影片中，改名为《五十年后的垫底青年》。

第五场（回到现实）

时：早上

景：家

人：嘉善、夏瑜、三晴、择洋、然然、姚乐

三晴：哈哈！（扮姚乐）『终于做到了。』

择洋：（接话）在五十年后。

—姚乐气愤。

夏瑜：博物馆很适合你。

众人：（一起笑说）老古董。

然然：（突然停下来，一脸哀愁）原来改变是这么漫长。五十年。

姚乐：然然，想不到你也取笑我。

然然：不是。我打算进修，但一想到改变要这么漫长，我就有些退缩了。

夏瑜：姚乐是个别例子⋯⋯

姚乐：喂！《五十年后的我》是嘉善杜撰的，怎算是例子。

夏瑜：OK！那从另一角度看，只是五十年，科技就改变得这么利害，手机和电影院都被淘汱了，伸出手就是能搓圆按扁的超级电脑。（问嘉善）电影院是怎么回事？

三晴：对呀！没有电影，我退休谁养我？

—众人不解。

三晴：退休后，我就是电影评论员。

姚乐：《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你看了五次，仍搞不清为什么紫霞仙子身体裹有猪八戒。

三晴：这是一部混乱的电影，谁不被它错乱的时空弄得眼花缭乱？

嘉善：不用怕，五十年后，你可以选择以紫霞仙子的角色再看一次这部电影。正确来说是“经历”。（得意洋洋地）对，五十年后，安在家中，选定电影和你要经历的角色，你就会进入虚拟的世界，亲身经历电影的故事。

三晴：到时我在孙悟空跟我说什么一万年的时候，就一剑杀死他。

嘉善：（严肃）随意窜改剧本，变更结局，会被罚款的。

夏瑜：看！改变是多么快呀。

—然然望向择洋

择洋：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然然再望向嘉善

嘉善：改变是快的。（肉麻地看向夏瑜，回想起自己认识夏瑜时的情景）

第六场（嘉善的回想）

时：晚上

景：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停泊了一辆受损巴士和私家车、警车和救护车

人：嘉善、夏瑜、受伤民众、警察

—夏瑜忙于为受伤的人包扎。

—嘉善在一旁被警察盘问。

警察：你跟私家车车主张弈群是什么关系？你和他准备到哪里？为什么警方追截还要逃？

嘉善：朋友关系，他说载我上班。（她指了指前面的酒吧）中途发现你们追截，我有叫他停下，但他不肯。

警察：他为什么不肯停下？

嘉善：不如你说说为什么要追截他？

警察：警察做事有必要跟你解释吗？

嘉善：他做事有必要跟我解释吗？

警察：你最好合作些，不然我锁你回去慢慢审。

嘉善：（不耐烦，递上双手）我真不知道，你锁我回去，不会得到什么，反而会损失一杯咖啡。

夏瑜：（走到警察前面）啊Sir，我们现在要送私家车伤者到医院。

警察：（对夏瑜说）好。（再对嘉善说）你要看王弈群的伤势就坐救护车到医院。

—嘉善和夏瑜定睛看着对方，嘉善害羞地眨了一下眼。

第七场（回到现实）

时：早上

景：家

人：嘉善、夏瑜、三晴、择洋、然然、姚乐

—夏瑜和嘉善如同当初那样互相对望，很有默契地一起说。

夏瑜：就是这一眨眼时间，我的生活变得不平淡了。

嘉善：就是这一眨眼时间，我的生活变平淡了。

夏瑜：什么？

嘉善：（马上安慰他）相比以前我的生活。

姚乐：潦倒、失业、居无定所、三餐不继，（手掩嘴巴，仍发快速的语句）快来阻止我，突显我仍可以说下去，只不过被人阻止。

择洋：你可以说下去，（停顿了一下）突显你可以说下去。

姚乐：没词了。

然然：没时间、男朋友不同意、投资期长、投资大、不知道有没有回报⋯⋯

三晴：（手掩嘴巴，发出快速语句）快来附和我，突显我可以改变，只不过被现实的顾虑阻止了。

夏瑜：（端着早餐来到餐枱，语气学着择洋）你可以改变，（停顿了一下）突显你可以改变。

然然：（打开心底话）没勇气。

—夏瑜放下早餐，其他人坐下。

—三晴张开嘴巴，熟练地取下牙齿固定器。

三晴：改变是慢的。（拿着布满口水的牙齿固定器，手在众人面前绕一圈）

—众人嫌弃地躲避着。

三晴：龬丝箍牙两年多，拆钢丝后，每天睡觉前还要载上它直至天亮，载五年！

择洋：你的改变还真是慢了些。

三晴：但是值得。（咧着嘴向择洋展示她的牙齿，得意地说）看！多整齐。（接着紧张地诉说当初的心情）你们知道吗？我二十多岁才做牙齿矫正，牙箍刮伤男朋友的嘴巴怎样办呢。（语气转为不屑）我的担心是多余，我根本没有男朋友。

姚乐：被你的钢丝吓跑？

三晴：（回想起当初常说的一句话）

第八场（三晴的回想）

时：夜晚

景：家

人：三晴（带着钢丝牙箍）

—三晴生气地大力关上门。

三晴：啍！等我变美，你们这群臭男人就等着后悔吧。

第九场（回到现实）

时：早上

景：家

人：嘉善、夏瑜、三晴、择洋、然然、姚乐

—他们在吃早餐。

三晴：（摇头）不，（牙痒痒地说）压根没有关系。

择洋：这就是我不想改变的原因⋯⋯

姚乐：（看着他）

择洋：（不耐烦地补充）之一。别指望你的改变会为你的人生带来多大改变。

第十场

时：早上

景：择洋公司的会议室

人：择洋、Apple、择洋的上司陈可唯，其他公司职员

Apple：我们『宣善行』的董事开了一次会议，鉴于『Flag Flat』设计独特又精美的小旗帜成本太高了。我们决定改变『Flag Flat』App的筹款模式。

择洋：我不同意。

Apple：我还没有说怎样改变，你就不同意，太武断了吧？

陈可唯：他的惯性质量比较大，需要较大外力才能改变。（他边说边大力拍择洋后背，用眼神警告他别乱说话。）

Apple：『Flag Flat』是由传统的卖旗筹款形式进化为网上卖旗筹款形式，以有特色而漂亮的图案吸引人购买且做善事，但设计多种类图案的成本太高了，所以我们决定改变筹款形式。『佳又宜超市』、『化行妆』、『不止卖药药房』是我们洽淡回来合作的大型连锁商店。

择洋：（反应很大地站起来）你要将我辛辛苦苦做的『Flag Flat』app沦落为他们自家集贴纸送优惠的App？你们疯了吗？

Apple：你让我说完，就能知道我们是不是疯了。

择洋：（坐下）

Apple：减少设计成本是目前要做的事，但同时我们也预计到减少设计成本，意味着小旗帜受欢迎程度减少，影响善款。不着重图案的设计，利用商店集旗帜送优惠的方式，可以做到将设计成本减到最低、吸引客人购买、不影响善款、帮助商店推广等多个目标。（她看着准备发飙的择洋说）对！我们是疯了。

择洋：（哑口无言）

第十一场

时：晚上

景：择洋和姚乐的家

人：择洋、姚乐

—择洋和姚乐坐在沙发上。

—电视屏幕显示“配对wifi”的画面，姚乐拿着摇控，认真地输入，不时望向手机，按几下。

择洋：（抢过摇控，按了几下，屏幕显示配对成功。）

姚乐：你不放手，我永远学不会的。

择洋：（耸耸肩）Sorry，惯性动作。

—电视屏幕显示“配对成功，请在手机输入刚才设置的一次性密码”，姚乐松一口气，歇了一歇。

—择洋忍不住在姚乐的电话输入了密码。电视屏幕出现的画面与手机的画面同步了。

姚乐：干什么呢你？你知道我用了多久才到最后这一步吗？

择洋：惯⋯⋯

姚乐：不要跟我说又是惯性动作。

择洋：你的惯性动作，你记得刚才设置的一次性密码吗？

姚乐：（用手指数着）我既要看说明书，又要看电视，同时要看手机，（语气变得有点生气）也要在限时内按那些“按完就忘记”的步骤，噢！还要记密码！（他停了停，压抑下怒火）请问，要多少个并列关联词才能完成配对？

择洋：五个？

姚乐：（仍带着怒气但裝平静地说）不止，我一方面要学新科技，智能电话，电子支付之类，另一方面要学传统科技，换换灯泡，修修电掣⋯⋯

—在姚乐刚说完“电掣”两字，全屋突然一片漆黑。

择洋：你可以去修修电掣了。

姚乐：我刚刚才修完。

第十二场

时：晚上

景：然然的房间

人：择洋、然然

—然然躺在床上，择洋在地上打地铺。

择洋：谢谢你收留我一晚。

然然：总电掣被姚乐弄坏了，你去修不就得了吗？

择洋：他说我总要放手让他长大。

然然：为什么你不在家睡，你怕黑吗？

择洋：我习惯开灯睡。

然然：你的习惯可真多。

择洋：习惯又什么不好？在与电有关的东西上，姚乐习惯做绝缘体，与一切“与电有关”的东西毫不“过电”，我习惯做导电体，帮他做“过电”的事。在与电有关的人上，我习惯做绝缘体，姚乐习惯做导电体，他帮我跟异性先“过一过电”，虽然大部份都是一过没回头，但我们配合得天衣无缝，为什么要改呢？（他一口气吐出心底话。）

然然：你要跟Apple抢姚乐？

择洋：不要跟我提那女人，逼我改变就算，还要逼姚乐。你知道姚乐与她配对，要多少个并列关联词吗？

然然：既⋯⋯又⋯⋯也⋯⋯同时⋯⋯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亦要⋯⋯唉！改变要做太多事了。

择洋：改变从来都不是易事，真不明白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第十三场

时：早上

景：择洋和姚乐的家

人：姚乐、择洋、然然

—择洋和然然推开门，看见顶着一爆炸头的姚乐，手拿着螺丝刀，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然然：（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发顶）的确长大了。

姚乐：（拉过择洋的手，将螺丝刀放到他手上）以后与电有关的东西，还是交给你。

择洋：那你怎样向Apple交待？

—Apple提着早餐，推门而进，刚刚听到择洋的说话。

Apple：向我交待什么？

—姚乐马上夺回螺丝刀，变得精神奕奕。

姚乐：（拿起桌上的苹果手机，用螺丝刀指着它）择洋问我怎样向Apple交待。

Apple：（一脸疑惑）

姚乐：（望向择洋求救）

择洋：（配合姚乐说）对呀！你怎样向Apple交待，如果你用螺丝刀拆开Apple手机的话。一旦拆开了，Apple维修部不再向你的手机负责。

Apple ：Honey！很多发明家也是由“拆电器”开始的。（轻轻地夺过姚乐的螺丝刀和手机，语气不善）但没有一个会妄想用这么大的螺丝刀去旋动几乎看不见的螺钉。

姚乐：（尝试解释）我⋯⋯我打算敲开它。

Apple：（更生气）敲破东西用锤子！

择洋：（不值姚乐被骂）他懂得螺丝刀是用来旋动螺钉，已经很有进步了。要知道他以前连螺钉和钉子也分不清。

姚乐：（向择洋耳边说）喂！你不是在解围。

Apple：什么？你搞不清修理工具？

姚乐：（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可以分辨一字螺丝刀和十字螺丝刀。（他在工具箱拿出一支十字螺丝刀，递给Apple，娇傲地说）你可以考我。

择洋：一个以分清一字和十字螺丝刀为荣的男人，你指望他可以做到什么？

Apple：要不是你纵容他，他会连基本的家庭生活修理技能也不懂吗？

择洋：是包容，他讨厌指甲捆上黑边。

姚乐：（插口）还有攀高爬低。

Apple：（摇头）这不是包容，你只是习惯姚乐依赖你，你固执地不愿改变。

择洋：（坦承，大声地说）你知道的话，就不要改变我的『Flag Flat 』App。

Apple：我跟姚乐才是一对，我们要向前行关你这个第三者什么事？

择洋：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姚乐：（倒吸一口凉气，赶紧纠正）不是不被爱，我爱她！（紧张地对Apple说）我爱你⋯⋯我爱你⋯⋯

择洋：（拉姚乐面向自己）你昨晚明明跟我说她是第三者。

Apple：（拉姚乐面向自己）我是第三者？

姚乐：（左右为难）

择洋：（再拉姚乐面向自己）

姚乐：（向择洋解释）我昨晚是说不被欢迎的是第三者，（再转向Apple解释）不被欢迎，不是不被爱。

然然：（竖起大拇指，说着反话）解释得好！

Apple：（生气地推倒姚乐在沙发，夺门而出）

择洋：（如释重负地倒在沙发，接着转身向姚乐张开双臂）欢迎回来！

姚乐：（钻进择洋的怀内，撒娇似的说）我不要再碰那些脏兮兮的电器了，你以后也要帮我过电。

然然：（看着他们肉麻兮兮的样子，她毛管直竖，同时下定决心要改变）改变不会怎样，不变就这样。（说到这样，她哆嗦着再看了他们一眼）

—择洋和姚乐继续相拥着，身体一边轻轻互相推揉着，一边发出“嗯～”声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