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又有一个明晃晃的脑袋,从钟楼指针的锋芒处,
一跃而下。”
总有些东西会在我临死前拽我一把,比方说罗马生菜沙拉,混合了浓稠的芝士酱,歪腻了很多奶香味的心思,会在炸裂的脆生生的口感中提醒我,你正活得挣扎又鲜美。
像什么飒爽秋风席卷我的容颜,快弹琵琶般顺走我遥远的偏怜和偏见。我终于可以不带目的、立意与匠心巧思地,赏过一轮将谢未暮的风景。
我可以拿着五十八分的物理考卷嚎啕大哭,写不完每一科的作业并自诩为为“均沾雨露”。事实上,在自己精心设计的情节里上演慌不择路 已经是戏剧性的常态。而每一把鼻涕的狼狈中也透露责任与风度。
快活和忍辱负重不是反语而是连缀,亦非对家,只是一对让人艳羡的添头。
辩证的段落要冗长,情绪要充沛内涵要精要。落笔仿佛仅仅是一种格式,一口顺理成章的结果,一味恰到好处的产物,提笔才是选择。哲思曼妙,平语晦涩,捂热我耳垂钻心处那抹觊觎,勾了我指隙微痒间那缝龃龉。反正,不反正,不反于正论,不反争论。
所以,最后。
重金求死与重金求活,到头来,又有哪一个更值得被羡慕呢。
不过,我还是愿意 活得猥琐,死得其所。
猥琐不是吝啬,满足感也不全然要寄托于期望。譬如我可以企盼天凉,在倏忽、莽撞与疏远里刺探虚实描写 畏缩的距离。亦或是于不着边际,不修边幅的迷乱里,摸索舌根隐秘的天亮。特立独行只是表象,无法廓括圆润的皮囊,笑去,才是选择。
暮春的容颜将谢,我向其谨诺,致谢。何以歌呢?。
不必。幸甚至哉,聊以自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