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时光缭乱
乡村啊,总是这么富有特色!水多,树多,狗多,虫子多……
而我正要冒着这重重阻挠,去找那些可能被我家那放荡不羁的母鸡生下的,正躺在不知何处的蛋,或者我说得文雅点,卵!
若是要问我这工作难不难,嗯……我觉得这个工作的难度系数绝对不亚于电脑游戏“扫雷”!毕竟我要面对的,是这一大丛一大丛庞大的灌木丛据点。我丝毫不怀疑我们家的鸡是在跟我玩游击战,这仿佛可以成为某种游戏,我给它安了个霸气名字——扫蛋!
我想如果我不来扫蛋的话,也就不会看到它了——一具枯骨!“枯骨”这个词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从我脑海里蹦出来!然而,准确来说,这不过是我面对着眼前这具不足两指粗的,一只小小鸟死剩的一把,像枯木一样的骨头,所想到的词。如果不是它那还算完整的头骨,我敢肯定我绝对认不出,这踏马居然是一具鸟骨!
“枯骨”这个词,总能让我浮想联翩。它首先会让我想到森森的白骨、阴恻恻的骷髅头。可是,我想如果我真正看到白骨和骷髅头,我一定不会联想起这个词,那时候我一定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哪还有毛线的闲情逸致来想些七里八里的。
想起以前有人问:“你最怕什么?”我当时回答:“我最怕的就是鬼,还有那种软绵绵的恶心的蠕虫!”我记得当时有人回答说怕“人心”,因为“人心难测”和“人心鬼蜮”。
小时候外公给我讲的鬼故事里,我总是把鬼联想成白骨骷髅之类的。那是在我看了某鬼片之后,对鬼产生的恐怖印象。而在那之前,即使我天天听外公讲鬼故事,我小小的脑袋也没能想出鬼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所以说,鬼片这种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它让小孩子对于一些恐怖事物的抽象感知,找到了实物形象参照。于是在下一次听鬼故事的时候,他就会把他心里关于鬼的实物形象代入每一个他所听到的鬼故事里。那些实物的可怖形象,在孩子听了许多鬼故事之后,变得越来越吓人。然后,小孩子开始自己吓自己!这就是我长大之后还怕鬼的理由。
我觉得,那个说人心让人害怕的人,他对于人心的恐惧,也跟小孩子听鬼故事是一个道理。他首先得对人心有一个不那么友好的形象的勾勒,然后才会怕。可究其根本,这些也不过是自己吓自己!所以,老想些有的没的吓你自己干啥?怕什么鬼?怕什么人心?年轻人不要想太多啦!
现在我手里拿的这只鸟,它已经死得只剩了一具尸骨,我就这么随便随便的捏着它,它会不会一生气变成鬼来找我?看!我又在自己吓自己了!正好应了一句话:“世上本无‘鬼’,庸人自扰之!”。对,我只是这么个庸人!
这个词还会让我联想到我曾经有过的一个梦,一个关于征魂、枯骨、黄沙的梦。我想每个想写东西的人,都会做类似这样的梦吧!
在那个梦里,她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兵。可她却愿意冒着征魂枯骨的代价,跟随她的主君,来一场以杀止杀的征伐。她会这样拼命,不是出于恋慕,而是因为她怀着“士为知己者死”的觉悟。
不知道从以前的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也和她一样,抱着这样的觉悟。
我跟人说,我以后想找一个这样的统领者做老板,他(她)不用有多么多么强悍,他(她)只要能比我更懂我的价值和潜能……
仔细端详这具鸟骨,我想它一定是属于一只被时光赏识并眷恋着的鸟儿,因为在这么长的时光里,它的骨竟然还没完整被消去。
听说一般小型鸟的可能寿命大约是5-10年,那么这只鸟儿它又飞了多少年呢?在它这些年的飞翔旅途中,它,见证过多少遍的花开和花谢?它,飞过多少山川和河流?它有没有停憩着观看过一场孩子们的游戏呢?它疲惫吗?它快乐吗?
我不是它,我怎么知道它的快乐和不快乐?可是,它也不是我,它怎么知道我快不快乐?那么,我可以假装觉得它很快乐。同样,我也可以假装觉得别人很快乐,也可以假装自己很快乐!这样,我们才能“自得其乐”啊!
那么,它又是因什么而死的呢?也许是它在某一天飞累了,停在那一丛石堆上,然后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野猫一爪毙命。也许是在下雨天它被淋湿了翅膀,它跌跌撞撞飞到这里来避雨,然而这疏疏漏漏的遮头处,抵挡不了满世界的风雨,于是它便在这里永久地闭上了那双机灵的眼睛。
这些,我都不得而知。我唯一知道的是,它已经成为了一具枯骨。这件事告诉我,哪怕是避雨,也要挑对地方!
这具枯骨,哦不!干枯的鸟骨!也许它本该可以成为某个收藏家的收藏品之一,可我不是什么收藏家,也没有兴趣去收藏一具鸟骨。所以我只是挖了个普通的小坑,普通的把它埋了!因为,我不懂它的价值。
我想,若干年后,我们也会变成像这鸟骨一样的枯骨,尘归尘,土归土。所以啊,还作什么呢!还说什么要找懂你价值的boss,你自己就是你自己的boss啊!因为,比起别人,你应该更懂你自己的价值!
想做些什么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那就去做,趁着年轻!
【注】:嗯!这篇文我是花了心思的。虽然写得太踏马糙,可是我把想说的都写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