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丁和仙草是我养过的两只猫。
布丁是一只蓝白英短,小时候可爱异常,所有人都觉得他会长成一个美男子。然而天不遂愿,最终泯然众猫矣。
仙草是一只布偶,最初见面时,我一只手掌就足够托举起他。随后的几个月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积蓄体重,成为了一个胖子。
猫一般是个高傲的动物。布丁就时常保持高冷,非就餐时间不大喜欢人摸它。就餐时间应该也不喜欢被摸,但没办法,总是要吃饭。
如果我看到一只鸟走路像鸭子,游泳像鸭子,叫起来也像鸭子,我一般称之为鸭子。 —— James Riley
如果我看到一个动物走路像猫,叫起来像猫,却像狗一样贴着你转——那这就是只布偶。仙草在性格上和我幼时养的狗如出一辙,因此在带大仙草这件事上,我尤其得心应手:工作时用腿蹭他,看电视时不停摸他,睡觉时让他趴胸口。
我视他俩为我截然不同的两个孩子,一个沉稳阴郁,一个明快热烈;一个普普通通,一个出类拔萃。显而易见,仙草得到了我更多的照料:为了不让布丁抢年幼仙草的特殊猫粮,会把仙草抱到房间里提前吃一顿;给仙草喂更多冻干、鸡肉和罐头,希望他脸能长的更匀称些;睡觉时胸口永远向仙草开放,直到后来实在长到太重。
而我妈恰好相反:她给布丁更多的抚摸;布丁吃不到东西时,她会把仙草赶开;她喂零食时,总会给同样的分量;我指控布丁挠出了血印,她会怀疑我偏袒仙草。
我们就养猫的哲学开展过数次辩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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