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 | 未城之末:疯狂的城市,失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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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城有九条大街,仅有的九条大街,分别被包围在鳞次栉比的华厦间,形成一处处深壑。

顾襄时常在深壑之上仰望天空,或者天空中那些如橡皮擦般越来越小的飞鸟。

大多时候,顾襄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捕捉到那些来处不明的风,随时从城市上空呼啸而过的声音。

未城是一个城市,在一座小岛上,因此未城也叫未岛。这里与外界几乎失去联系,成为政治、经济、文化完全独立的地方。

未城十年干旱、九年洪涝,将未城人的脾气折磨得像雄师一样暴躁。这里没有车马喧嚣下的匆忙冷漠,有的只是无休无止的打架争吵,所以未城人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如果清晨你拎着豆浆从街角往家走,看见有人突然对你谩骂,就如看到邻居随口打招呼问“你吃了没有”一般平常。

未城人打群架是尤为壮观的,或者百来号人一拥而上,扯脖子拽领子,一个比一个不愤,所以警察局和医院每天像开了锅一样热闹;或者百来号人不一拥而上,楚汉分界,不论臭鸡蛋、烂菜叶、高跟鞋,还是名牌包包、爱疯二十、劳力士手表,什么都可以成为攻击对方的武器,所以做清洁工成为未城人发家致富的一条捷径。

未城就像一台破机器,失去了润滑剂不顾一切地疯转,发出刺耳的轰鸣,将未城人的耳朵锻炼得既灵敏又脆弱。比若你在声若洪钟的争吵里可以与一个朋友隔着窗户闲聊股票的跌涨。但在忽然静下来的郊外,你必须轻声细语,否则身旁的人有可能耳鼓膜破裂。

当然,未城并不缺亲情、友情、爱情,但更不乏滥情、婚外情、断袖情……总之未城与世界上的大多数城市一样,是个躁动不安、物欲横流的地方。

秋天来临,未城人民陷入了一年四季中最烦躁的季节。而这年秋天,未城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发生大事的前一天,在未城最肮脏破旧的天桥上,一个乞丐用手中的三枚古铜钱算出“不速之客来”的预言。他兴奋地向匆匆路过的人们大声宣告他的占卜结果,很多人走过的时候,都不耐烦地自言自语:老疯子又发疯了!

老疯子自称是未城中最后一名真正的艺术家。他精通绘画、诗歌、摇滚,还有神秘的玄学。但他在这座全无人文气息的城市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又没有庞大家族的庇护,最后只能沦为天桥上的乞丐。这令丐帮——那些已经退休且没有地方发挥余热的老头子们,常常视他为眼中钉。他总是向那些无聊时来逗他玩的小孩子们唠叨,我是未城唯一一名真正的乞丐。总之,这是一个一生为追求真实而撞得头破血流的家伙。

未城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见过外来人,世界好象遗忘了还有未城这样一处所在。那个名叫秦桑的女子被海浪冲上沙滩的时候,人们着实惊讶了一翻。

男人们说,看!好漂亮的一个姑娘。

女人们嗤之以鼻,哪捞上来的丑丫头!

老人们连叹着可怜、可怜。

小孩们直吵着新鲜、新鲜!

秦桑在医院昏迷了整整三天才醒来,她皱着眉,看着病房外争吵到面红耳赤的人们,不明所以。

生得虎背熊腰的男人一把揪住面前文弱的医生:“我儿子打架斗殴严重骨折,需要立刻住院,你让住还是不住?”

文弱医生虽然一副风吹来就要倒的样子,但此时却异常兴奋,秦桑确定自己没有眼花,没错,那表情的确是兴奋。文弱医生努力控制着眼角和嘴边裂开的弧度,无奈控制的结果是两个器官差点抽搐变形,他用豆鸡眼斜睨着男人:“医院没有空床位,没办法!”

“没有就给我想办法!”男人的拳头已经高高举起。

这时,医院的拐角处忽然涌出一批白大褂,男男女女,拿手术刀的、举针筒的、挥舞着听诊器的,大喊着围过来:“打!打!欺负人欺负到医院门口了!”一个个兴奋地像刚吃了摇头丸。

秦桑惊吓得从床上跌下来,爬到病房的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想,怎么还有这么疯狂的医院。

男人身边那个被包扎得像木乃伊一般的男孩,用全身上下仅完好的那只手臂撞了撞正掳胳膊挽袖子准备大战一场的父亲,肿得像馒头一般的嘴混沌不清地吐出几个字:“空……空床位。”

秦桑就这样糊里糊涂被赶出医院。

但秦桑作为外来人员,她还是很快就招来一批人的关注,作为已经荒废了十年的福利机构如今终于派上用场,十年来一直都百无聊赖的负责人在盖上一个完美的空戳印后,非常开心的地握住秦桑:“年轻人,我恨高兴为你服务!”秦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从老人家的铁掌中抽出自己已被勒出紫印的双手。

于是,秦桑顺利成为未城中一名人人眼红的清洁工。

顾襄闭着双眼仰靠在警察局的真皮转椅中,不理会外面的两大家族为争夺一个清洁工的职位是吵成一锅稀粥还是吵成一团糨糊。他由着他们去吵,愿意吵到天翻地覆就吵到天翻地覆,喜欢吵到海枯石烂就吵到海枯石烂,他才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会有人处理。

现在,他在想一件不是鸡毛蒜皮的事。

昨天回到家,他在妻子陈欢身上闻到一股久违的味道,那是一股烟味和香水混合后的味道。这股味道他已有两个月没有闻到,如今再一次出现,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一些令他厌恶的画面。

他不动声色地问正要更换家居服的妻子:“今天去工地了?”

“没有,建筑设计图还没画完呢?”

顾襄的眼神暗了暗,他明明在妻子的发间看到一丝绿色绳头,那是工地专有的安全网材料。

“最近不要上班了,明天去请假。”顾襄命令道。

陈欢疑惑地转身:“顾襄,你说什么呢!”

顾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该备孕了。”

陈欢不可置信地皱起眉头:“难道上班就不能备孕吗?”

“我总得防备我的孩子不被工地突然掉落的砖头砸至流产。”

“你……”

“明天就去跟你们总监请假,你请假他不敢不批。”顾襄语气冷漠。

陈欢瞪大双眼,怒道:“别以为总监贿赂过你,你就觉得可以对我的工作指手画脚,我一定要做完现在的项目,就算要怀孕也要等项目完工再说。

顾襄咬牙切齿地问:“说到底,你就是不愿意为我生孩子是吗?

“你不可理喻!我说过我不想生孩子了吗?”陈欢将手中的衣服使劲摔在床上。

“算了!”顾襄烦躁地捏了捏眉头,“不生就不生,还不知道生下来的孩子是谁的呢!”

啪地一声,顾襄左脸印上了一道红痕,那是陈欢手上婚戒留下的痕迹。

“就算我现在不生孩子,你也不能这样侮辱我!”

“侮辱你,我还嫌侮辱地轻呢!王前是怎么回事,你心里不明白吗?”顾襄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还不想失去这段婚姻。现在他把遮羞布扯去,可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陈欢怒极反笑:“呵!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这段时间我就感觉你疑神疑鬼,原来怀疑我和王前有私情,怎么?现在才敢说出来?”

顾襄闻言,脸上阴云密布:“你这是承认了,是吗?”

“你从哪个字里听出我承认了,你污蔑我,也污蔑了王前!你别忘了当年没有王前的撮合,你能追到我?王前可是你最好的哥们!”

陈欢甩门而去,直到早晨也没有回家。

“喂,想什么呢?还坐在头儿的椅子上。”

顾襄被来人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他不悦地睁开眼:“我本来就坐这。”

“神经病吧你!”来人没把顾襄的话当成一回事,“诶,我跟你说,那个清洁工杀人藏尸案终于有进展了。”

顾襄活动活动脖子,将身体坐直,“小江,先不说这个案子,我之前让你查王前的行踪,你查到了吗?”

小江撇嘴:“这点事你还让我查,大才小用了不是,他两个月前去外地洽谈业务,昨天才刚刚回来。”

顾襄听后,眼里卷起风云,搭在坐椅扶手上的双臂,瞬间青筋暴起。

到了冬天,未城的人们都无所事事,无所事事的人们更热衷于滋事打架。

小寒这天,东、西二城的清洁工为了争夺一片刚刚打完群架的“战场”,吵得人仰马翻。双方人马很快打成一团,“战场”中那些还未来得及打扫的垃圾瞬间漫天翻飞。

北城清洁工远远看见漫天垃圾如狼烟般滚滚升起,像看见天上掉钞票一样兴奋地赶来,这同时激怒了东、西二城的清洁工群起而攻之。但东、西二城的清洁工并没因暂时的一致立场而稍有缓和,一边打北城的清洁工,一边相互殴打,于是三伙人乱成一团。

后来终于打不动了,南城的清洁工缓缓排队走来,看着累得已无法起身的三城清洁工,他们狡诈地笑了,其中有一个娇小的女工,笑得尤为甜美。

她就是秦桑,顾襄在带领队伍前来维稳的时候一眼看见她。他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不为人知地紧凑了几秒,之后他微微眯起了眼。

彼时,顾襄已被妻子陈欢和王前的事情弄得心灰意冷。

那天争吵后,陈欢似乎再也没有回过家,有一天下班后,他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发狠地想:既然你陈欢对我不忠诚,我也没有必要死忠这份婚姻,既然你有你的情人,那么我也会有我的红颜。

说来,顾襄也是有身份的人,在未城这个畸形的城市里,某些权力阶层渐渐被架空,需要每天对城市秩序进行维稳和调节的警察不知不觉拥有了至高话语权。顾襄不觉得一个小小的秦桑有什么搞不定,毕竟全城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里。

这天,顾襄要把东、南、西、北四城的清洁工全部请到警察局喝茶,南城的清洁工不干了,他们根本没有参与打架斗殴好吗。

可是顾襄眼一瞪,南城的清洁工没脾气了,乖乖尾随在“喝茶队伍”的后面。他们敢跟任何人横,就是不敢对顾襄横。

来到警察局,由于人数众多,顾襄便把所有人集中到后方的演练场上。顾襄站在演练场的台阶上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四城清洁工,“你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靠着家族关系当上的清洁工,你们的父辈可以说都是城内三教九流的领头羊,你们整天为了点垃圾的归属权喊打喊杀,有没有想过会给他们丢人!记住,你们不是乌合之众,你们是打理未城脸面的人,也可以说你们就是未城的脸面!”

四城清洁工听后,不自觉挺直了腰杆。

“为了更好地服务未城的脸面,你们现在全体都有,去拘留室深刻反省,之后每人提交1000字反省报告。”

就在大家垂头丧气的时候,顾襄又说:“秦桑不用去,你可以直接回家。”

有家庭背景特别显赫的人不干了:“凭什么她不用进去?”

“凭什么?”顾襄笑了,“就凭她是唯一的外来人,不了解情况才被你们稀里糊涂拖下水。就凭因为她的关系,你白尺,还有你申京,才能当上清洁工。”顾襄指了指人群前面最暴躁的两个人。

前几天,白、申两大家族为争夺一个西城清洁工职位而在警察局大打出手的事,几乎人人皆知,最后是秦桑主动放弃福利更好的西城,自请去南城,才结束了这场官司。白尺和申京两个斗鸡眼顿时没了声音。

这样的事情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去,未城许多人都在传:外来女子秦桑得到了顾襄的另眼相待。

秦桑是个聪明的女人,她遗失了之前的记忆,却没有遗失生存的本能,当她察觉到未城的权力巅峰人物竟对她很有几分兴趣,她很识时务地顺势而就了。

顾襄有了秦桑后,暂时放下了陈欢带给他的苦痛。

他越来越喜欢秦桑。秦桑聪明,而且从不耍小聪明,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从来不会令他觉得心烦。

但他不会许诺给秦桑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就如同他不会放陈欢自由一样。秦桑是他功成名就时唾手可得的一朵小花,陈欢则是他少年得志时上天馈赠给他的最好奖励,他不会允许曾经引以为傲的人和事回过头来打自己的脸。

冬天是未城人最容易滋生事端的季节,同时也是警察局最忙碌的季节。

顾襄正在焦头烂额地整理资料时,小江过来了。

“这里有些视频需要入档,都是各个路口的监控视频。”小江递过来一个硬盘。

“关于什么的?”顾襄问。

“当然是清洁工杀人藏尸案啊,不然还有哪个案子?”

“哦,我看看。”顾襄将硬盘接入电脑。

“要说这清洁工也够高明的,每次杀人分尸后都把肢解的手啊腿啊什么的分次塞进垃圾箱,这些断肢残臂到时候连同垃圾一起被垃圾车拉走,真是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要不是机缘巧合被捡破烂的老头发现,这种凶徒还不知道要作恶到什么时候呢。”

顾襄心不在焉地看着视频画面,懒得应付小江的自言自语。

看着看着,他突然睁大眼睛,身体不自觉前倾。小江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有新发现?”

“没!”顾襄用最快的速度不着痕迹地切换走画面。

小江不疑有他,继续坐在顾襄的身边唠唠叨叨。顾襄的心却跳了跳,他刚刚在视频里看到王前和秦桑一闪而过的身影。

下班后,顾襄回到家,陈欢依然没有回来,空荡荡的屋子似乎弥满了发霉的味道。

顾襄在卧室里呆坐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推开家门。

落幕的阳光很凉,白天下过雨,在残雨滴答的地方,湿淋淋的阴影开始伸长,风从低矮的灌木丛中长出来,众多色彩在慢慢变浓。

当夜色大滴大滴淋下时,各种色彩已浓得快滴下墨汁来,顾襄就淋着夜色走上了一条狭长的甬道。他放缓脚步,稳住呼吸,尽管他已经慢下来,如此的慢,像发烧的蜗牛在呼吸,他还是看到陈欢和王前相拥走进了甬道尽头的大门。

顾襄在甬道尽头站定,他伸出沉重的手,坚定而有力地向前推去——

大门缓缓打开,陈欢已经横陈在血泊中,王前和秦桑拿着刀正准备对她进行解尸……

这夜尤其静,夜色如墨汁般漆黑浓重,顾襄醒来后,一身冷汗。

他看着窗外深不见底的黑夜,怔怔地发愣。我到底是怎么了?顾襄想。

顾襄没有再睡,他抱着双膝一直发呆到天亮。

不知过了多久,咔嚓,开锁的声音响起,“顾襄?顾襄?”陈欢的声音传来。

顾襄听到,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随即又放缓身形。

“舍得回来了?你走了多少天,你知不知道?”顾襄双手抱怀倚在门边,面无表情地质问。

“谁叫你那天的态度那么恶劣,而且这么多天你去找过我一次吗?”陈欢一边换鞋一边怼回去。

“你倒是说说我该去哪里找你?王前家?还是某个酒店房间?”

“你有完没完?”陈欢皱着眉头说:“今天王前要来找你喝酒,你最好别在他面前说这些气话,不然你们兄弟都没得做。”

“王前要来?”顾襄问:“他怎么只告诉你,不告诉我?你们之间没鬼谁信!”

陈欢气得直喘气:“你别犯糊涂!一码归一码,我们之间的事情别扯王前进来!”。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站在门边的陈欢顺手开了门。

“两口子都在啊,你今天不加班?”王前笑嘻嘻进来,首先看向陈欢。

“这不你要来么,所以我周末能休息休息。”陈欢笑答。

顾襄在旁边撇撇嘴,没说话。

“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做饭。”说着陈欢走进厨房。

没过多久,可口的菜肴就一道一道端上桌,王前的话匣子打开了,但不一会就纳闷道:“兄弟,你今天不太对劲啊,怎么不说话只喝闷酒?”

顾襄掀起眼皮,定定地盯了王前两眼,然后又仰脖闷了两口酒。

“别这样嘛,咱俩是好哥们,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王前伸出手欲夺下顾襄的酒杯。

顾襄猛地把酒杯掼在桌子上,“好哥们,哈,好哥们!”顾襄咬牙:“好哥们不仅勾引我老婆,还勾引秦桑,你是不是就愿意拣我的破鞋啊?”

咣当!盘子打碎的声音传来。

“秦桑是谁?”陈欢冰冷的声音响起。

顾襄睁着血红的眼睛扭过头。

“我问你秦桑是谁?她和你什么关系!”陈欢厉声质问。

“呵呵呵呵……”顾襄冷笑起来,“不怕告诉你,秦桑就是我的小情儿!怎么?只许你和王前狼狈为奸,就不许我寻找安慰?”

顾襄说着站起身,双手用力一挥,满桌子的杯盘菜肴被扫落在地,发出哗啦啦的刺耳声。顾襄哈哈哈地狂笑起来,太阳穴疯狂鼓动,他双眼发直地盯着王前,接着一把掀翻餐桌。王前毫无防备,被餐桌撞倒在地。

顾襄已经状似癫狂,王前和陈欢惊呆地看着疯魔的顾襄,完全不知所措。

无色液体顺着细长软管一滴一滴被缓缓地注入一只布满青筋的手。

陈欢呆呆地望着病床上的丈夫,无声落泪。

王前拍了拍陈欢的肩膀:“别伤心了,哎,没想到当初瞒着他帮你们装修新家的事,会让他误会这么深。”

陈欢低低地说:“我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只是一个惊喜而已……”

陈欢说着,搂住怀中那个展开的笔记本电脑泣不成声。

而被露出一角的电脑屏幕上,恰显示出一个叫做《未城之末》的文档。

尾声

2018年,顾襄对自己的生活彻底绝望,于是在小说中描述了一个叫未城的城市,在那里他坐拥王朝,坐享山河大地。

他的主治医生说,他混淆了现实与虚幻,精神病已无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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