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习作】屈梓睿:祥子小传

祥子本来生活在乡间,失去父母与几亩薄田后,便只身一人来到大城市——北平 ,开始了他的“北漂”生活。

十八岁,浑身是劲儿的祥子选择了拉车,因为那样挣钱容易。而且,年轻的他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拥有属于自己的一辆车,这也会为他赋能无限。

二十二岁,靠着自己的勤快、热情,靠着自己的咬牙坚持,祥子终于有了自己的人生第一辆车。那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年纪轻轻拥有自己的新车,不再操心着份子钱,还能憧憬着自己的第二辆、第三辆……甚至是属于自己的车行,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然而现实就是很会搅局,“打仗了”的消息,在拉车有些经验的祥子看来,自己的生意会更好一些,可他却没有看到高车价之下的高风险——结果,就在他遇到那个出高价去清华的客人时,他的厄运也来了:连人带车让军队捉了去。

混乱也有混乱的好处,年轻力壮在任何时候,都是本钱,祥子很快抓住了机会,逃了出来,并顺手“牵”走了三只骆驼。出来之后,祥子还是念念不忘他的车,决定把骆驼卖了换车,虽然只买了三十五块大洋,但离再买车的梦,更近了一步。而这次经历,让他落下一个“骆驼祥子”的外号。

骆驼,靠体力,靠腿,骆驼祥子,也只能靠腿讨生活,于是他又回到了与他这一生都无法割裂的人和车厂。已近暮年的车厂老板刘四爷,以及他三十六岁还没有嫁出去的女儿虎妞,祥子以为,自己和他们的人生,原本没有任何交集,可谁知那个下雨的午后,却成了他们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起点。

祥子以为,去曹先生家拉包月,一来可以摆脱虎妞,一来可以攒够再次买车的钱。可生活再一次给祥子开了个大大的玩笑:自己辛苦攒下的钱,被孙侦探给骗走了,而虎妞也骗他说自己怀孕了。

祥子在刘四爷生日之前,回到了人和车厂。按照虎妞的“计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祥子就会在刘四爷生日之后,新年到来之前,成为虎妞的人,而他,也就会拥有很多辆车……可这一切,是在骗局上衍生的肥皂泡泡,生日宴请的当天就幻灭了。唯一真实的是,虎妞花自己的积蓄,把自己风风光光的嫁给了祥子,祥子终于有了一个租住在大杂院里的“家”——两间房子和一个又老又丑又懒又强悍的妻子虎妞。

虎妞从二强子手里买了一辆二手车。祥子重新有了一辆自己的车,尽管早已没有之前的兴奋,但他还是得重操旧业,因为虎妞真的怀孕了。

这辆用小福子的卖身钱换回来的有故事的车,祥子再努力,还是没有换来幸运。虎妞难产,买了车,还是没有办法挽回这一切,虎妞死了,孩子也死了。

“拥有一辆自己的车”,是祥子十八岁的梦想,也是他一辈子的梦想。现实的一次次暴击,让祥子一点点的,与自己的初心渐行渐远:他成天拿着少的可怜的钱吃喝玩乐;再后来,小福子的死让他终究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好占便宜,四处骗钱,出卖朋友,吃喝嫖赌,游戏生活……

每当祥子在小福子上吊的那个小树林里痛哭时,他是不是也曾想过回首——回头看看曾经的自己,回头看看来时的路呢?

小传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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