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自家酿的米酒。
家里要做酒了,会提前一天把糯米浸泡,第二天上蒸笼,把糯米蒸熟。贫瘠的童年,没有零食,盛一碗热乎乎的糯米饭,拌上自家熬的猪油,便是香喷喷的了。
等糯米饭冷了,父亲便把它倒入大缸,撒上酒药,盖上盖子,在大缸的四周围上稻草和棉絮,就等着酒“开”。
等待酒“开”的过程是令人期待的,我们小孩是不敢随便掀开酒缸盖头的,怕万一酒坏了,都是自己提前开缸的原因。
登上三天左右,父母会先小心地掀开酒缸盖头,用勺子先舀一点尝一尝,若是酒酿已经甜了,就会兴奋地把我们叫过去,让我们尝尝甜甜的新酒。如果第一口吃的还是有的干的米饭,就会遗憾地盖上盖子,说也许要等明天才会“开”呢。等在一旁的我们便也一脸遗憾。
在米酒还是甜酒的时候,我们会经常伏在大缸沿上,凑着吃个够。
过了几天,酒就慢慢“老”了,变辣了,我们就不喜欢了。父亲酒开始往酒缸里冲水,冲了水的酒,再过一阵子, 用漏勺把酒糟舀掉,就成了米酒。
在寒冬腊月的时候,父亲会请人到家里用米酒吊烧酒,烧酒更辣,我不喜欢,我喜欢没吊烧酒的米酒。
今天回家 ,在吊烧酒,已经用上改良设备了,但刚走到村头,一股酒香就飘了过来,穿过鼻孔,直达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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