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盏茶功夫后,李天赐已吃毕饭回来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接去了白如风的屋子。他翻看了一遍白如风已写好的书稿,大加赞赏一番,然后便说:“既然是写故事,梦境可以写,今日李家村发生的事当然也可以写进去。”
白如风道:“愚兄只是关在屋里写书,只听说是出了事,但是究竟是何事,愚兄却不清楚。”
李天赐道:“何妨把李家的先祖显灵这事附会到故事里呢?兄长你想,李家的世祖名讳是李天赐,小弟也叫李天赐,这难道不是缘分吗?所以,这个事可以写,并且李家村别的事也可以写。兄长随后可以向老李多打听打听。”
白如风笑道:“倒也是。贤弟这么一说,倒也把愚兄心中的疑惑给解了。愚兄还一直纳闷,贤弟为何没给老李说真名字呢,原来是与他家老先人重名了。只是我怎么不知道他们家老先人这事?”
“咱们在田里干活的时候,老李跟小弟闲谈的那些话,兄长难道没听见吗?”李天赐笑问。
“你们说话,我怎好偷听呢?”白如风笑道,“不过,我观贤弟醒来后的言谈举止,倒是与之前大不相同了,像是一夜之间就经历了几十年事情一样,老道极了!愚兄实在佩服!”
李天赐笑了笑说:“咱们兄弟二人,何须说这般客套奉承的话?”又跟白如风闲扯了几句后,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中。大约又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仍将宝剑解下放在被子中,化作自己的模样,然后便吹了灯,将身形隐去,悄悄出了门,飞上云头,往祠堂去了。
这晚在祠堂当值的人中,偏偏就有老李。李天赐在祠堂大殿里降落时,老李等三人正盘腿坐在供桌前方谝尴话。李天赐暗想,如果寻找族谱的过程中,叫老李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脚,未免不好,得将他的注意力引到别处才行。这样想着,他便打算把“先祖显灵”的事再复制一遍,遂轻手轻脚出了祠堂大殿,径直来到那棵大槐树下,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突然之间,那大槐树发出了金色光芒来,大槐树前的那块石碑也发出了耀眼的光。在这些光芒映照下,祠堂前的广场竟然亮如白昼了。并且广场上空还出现了几行金色大字:“在祠堂值班这个决定甚好,老夫甚是欣慰!你们辛苦了!老夫会保佑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