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胆小、拧巴的人,在旧事里捡拾着自己虚头八脑的青春。我被溺毙在那,就好像囚笼禁住的飞鸟,困住鸟的不是笼子,其实是鸟儿本身。我亦如此,从头到尾我在挣脱的,都是我为自己牢筑的枷锁。我在探出头的时候害怕着万人的注视同时在萎靡垂头又不争气地期待着斑斓的阳光何时才能为我镀上金衣。看过太多小说的后遗症大概是,我总爱将自己代入那个万众瞩目的女主角,集万千宠爱在一身,事事有回音。而似乎却忘了,时间的尽头是我睁开的双眼,空洞的眼神中倒映出的是他人曼妙的青春。
反复咀嚼一下啊,我是一个在十五六岁“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而又在如今笔笔不落的顿着青春二字。你看,我没说青春。我说着囚笼的鸟儿,说着固执的理想,说着斑斓的阳光……我是没有青春的,我笔下描绘的大多是我在内心的潮湿角落里渴望的守护着我的花,我希望她明媚快乐,希望她茁壮地成长。可惜的是,我畏惧太阳,我的花儿已经因为我的次次却步收起了张扬的花瓣,与我一样溺毙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其实阳光距我仅一米不到——
我希望我的花儿生长在阳光下,不必要在意我的方向。她只是我的花儿,娇小的,可爱的花儿,我希望她昂头傲立地享受温暖。
我的祈祷是最没用的音节,看着她一天天的败下,我踌躇在角落……她明明该生机勃勃。
下雨了,其实我的世界里经常阴雨连绵,不过无所谓。我乘着雨水将我的挚爱珍宝送入阳光下,那是敞亮的一方天地,那儿向来适合她。
“抬起头吧,很温暖的。”
“我希望你艳丽一点”,我站在角落轻笑一下:“没事,你总是镀着金光的。”
“我是偏爱你的。”